他笑着放下电话,可是刚放下电话,秘书长刘卫东亲自把电话打了过来,晚上省国土厅来人,还是岳文的老相识——达娃扎西同志,他点名要见岳文。
眼见着下午不能回秦湾了,岳文只好把计划改到了早上。
清晨四点多钟,开发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外面细雨蒙蒙,霸道已经驶上了高速,他算计着时间,八点多钟,正好是上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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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
借用老妹岳言现在的一句口头语,当霸道开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很长,让人吃惊。
灰沉沉的天空底下,也飘起了小雨,一会儿功夫,那长队就变得五颜六色,宛如一条七彩长龙。
“婚姻登记处”
岳文仔细地瞅了瞅这几个字,真搞不懂,为嘛这几个字还是黑色的,如果有朝一日我当市长,我就命令全市的婚姻登记处全部改成红色字体,那多喜庆!
细雨中,人群中,有人在向他挥动着纤手。
岳文推门下车,却见葛慧娴并没有穿白衬衣,她穿着一件西式外套搭配T恤短裤,精巧的西装领设计,简单大方,更增添迷人的优雅气质,整体配搭尽显干练风范。
秦湾潮湿的雨中,她朱唇轻启眉目如画,有着春光般迷离的情愫,又兼具凯特·温斯莱特的贵族气质和卡梅隆·迪亚兹一样的性感热情,让他很是迷醉。
“今天是牛郎织女相聚的日子,我们这些凡人也挺忙的啊,真巧,在这碰到你了。”岳文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周边等候的年轻人都朝这里看着,谁没事大清早起来下着雨呢在这邂逅!
葛慧娴笑着一把打掉他的手,“那你为嘛也到这里来了?”
岳文顺手从身后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束花来,“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
葛慧娴也不羞涩,倒很是高兴地接过花来,岳文顺手把花伞接了过来,她在鼻子上轻轻一闻,“再往下背啊,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中文系毕业的。”
“她飘过,像梦一般的,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枝丁香的,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咯噔——”
岳文脸上仍是嬉皮笑脸,可是心里却莫名跳了一下。
七月七,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聚的日子,大家却说这是中国的情人节,很多年轻人把登记选在这一天,可是牛郎织女中间是隔了一道天河的,而且是一年才聚一次。
不过,我们俩中间虽然也是隔了一道大海,但岳郎与葛女比牛郎与织女强一些,我们一个月起码能见着一次。
可是,他不会想到,事情不是象他想的那样,许多事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这个丁香一样的姑娘,也要默默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