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也靠过来,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嗯,挺甜!”
“冰糖香蕉,蒸着吃,开胃甜品!”,
郎建萍笑笑,又走进厨房,岳文吡笑道,“蒸香蕉,可是我怎么看怎么看蒸大便?”
彪子立马停住了,他看看黑八,口里的香蕉不知道是该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彪子,你正科几年了?”宝宝突然问道。
“副科,不是正科。”咕嘟,他口里的香蕉咽了下去,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宝宝却立马逃向一边,“太臭,离我远点。”
“你们过分了啊,”岳文笑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人家我弟妹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还挑三拣四的,都过来吃。”
刘媛媛从书房里走出来,打开防盗门,蒋晓云就走了进来,她还是一袭马尾,一身白色运动装,更显清新脱俗。
“都是你说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装好人!”宝宝不忿了,但转眼间又被蒋晓云吸引过去,“蒋所,恭喜啊,这个案子下来,怎么着肩上也得加条杠杠。”这个案子全区关注,现在进展顺利,这也是一大政绩。
蒋晓云微微一笑,“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是在你们派出所门口就把人抓着了吗?”彪子问道,“听说,中午那个胡三娘大闹饭店,把一杯酒泼在欧庆春脸上。”
“嗯,胡三娘过来自首,是我开车去接的。”蒋晓云道。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决绝的女人,那是怎么样的绝决的眼神,那苗条的身影迎着警车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没有丝毫退缩,没有丝毫犹豫,就象《魂断蓝桥》中斯嘉丽迎着火车时的眼神一样。
她,是想同归于尽。
这本来是好事,对于警察来讲是好事,不需花费功夫,审讯时问什么她就会答什么,欧庆春呢,只要有违法勾当,也是跑不了的,纪委或检察院就会介入。
“这个女人还真是刚烈,”刘媛媛评价道,“我都想见见她了。”
岳文听出了蒋晓云话里的意思,“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容易,方便就说一说。”
蒋晓云略一犹豫,“也没说什么不能说的,手续可能正在办理,嗯,下午,蒋门神癫痫发作了。”
“下午,癫痫?”
“对,就是羊角疯,”蒋晓云道,“有人正给他办理取保侯审,胡三娘,”她看看大家,“怀孕了。”
“怀孕了,这么巧?”
岳文的眉头皱到一块,黑八的儿子却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岳文顺手把他揽在腿上。
取保侯审,那意味着作为主犯的蒋门神依然可以在外面呼风唤雨,仍可以在外面串联串通,或许,所有的罪名都会推给张健和肥鱼还有那个建军,他大概可落个较轻处罚。
打蛇不死随棍上。
以后,他还会为害乡里。
胡三娘,也不会有责任的,况且现在还怀着孕哪。
“怀孕这事,可不是假的,”黑八嘚瑟道,“不过,你们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俨然是一个过来人,“这小人,可不是一天能造成的。”
黑八的儿子懵懂地问道,“那得几天?”
黑八看看他,语重心长道,“好多天。”
“我记着,有一天我就在咱家那间大屋里,”黑八儿子指指卧室,“在天花板上面看着你和我妈。”
大家顿时不说话了,岳文一拍黑八儿子的小脑袋,“怎么说得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