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回来之后,立刻来到了严颜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对严颜说道:“这是我从张飞那里要来的解药,还请太守尽快服下,一个时辰后,毒性自消。”
严颜的部将突然说道:“这真是的是解药吗?张飞怎么会那么好心,给将军解药呢?会不会其中有诈?”
法正道:“解药就这么一颗,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我大可以将这颗解药扔掉!”
突然,一只大手直接抓了过来,将法正手里的解药给抢了过去。
众人急忙看了过去,但见那只大手是严颜的,严颜抢下那颗解药之后,便直接塞进了嘴里给吞了下去。
众多部将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是一阵狐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严颜居然一口吞下去了。
不过,在法正看来,这是严颜对他的一种信任,他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众人的疑虑,肯定了法正的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法正的内心里竟然是一阵莫名的感动。
解药吃下去了,严颜肩膀上的伤口也得到了治疗,先敷了药,然后又被绷带紧紧的缠着,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
一个时辰过去后,正如法正所言,严颜果真能够行动自如了,手脚都很灵活了。但伴随着而来的则是一阵阵从肩膀处传出来的疼痛。
严颜摸着肩膀上的伤,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张飞,我一定要血债血偿!”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外敲门,严颜不耐烦的道:“什么事情?”
“启禀将军,张飞率领大军前来攻城了,已经到了城下,点名要将军出去应战!”外面的急忙吼道。
严颜道:“来的好,我正准备去找他算账呢,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马,全部到城楼附近,我倒要看看,张飞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喏!”
严颜虽有伤势在身,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气愤的心情,毒性虽然已经除掉了,但这份功劳他并不算在张飞的身上,而是把感激之情全部归结于法正了,在他看来,是法正救了自己一命。而对张飞,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和仇恨!
严颜重新披上重铠,戴上头盔,出了门,唤来士兵牵来了他的马匹,然后跳上马背,便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此时的江州城外,张飞率领着八百名部下等候在那里,仰脸望着城池高高的江州城,以及城上站着的弓箭手,心里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
张飞仍旧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戴盔披甲,手持丈八蛇矛,显得威风凛凛,而他的身后,则一字排开四员战将,分别是陈到、彭脱、关平、刘贤,这四个人也都全身披甲,持着各自的武器,也都威风凛然,再后面,就是跟随张飞出生入死的八百名士兵,每个人都有着强壮的身体,高大的身材,而且阵容整齐,只看一眼,便已知是一支强兵了。
江州城的城楼上,江州兵剑拔弩张,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弩手端着弩机严阵以待,依靠高高的城墙,组成了一条超强的防御线,只要城下的敌军有任何异动,城墙上面就会箭如雨下。
不多时,严颜带着部将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站着的张飞等人,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左臂上的疼痛也变得剧烈起来,心中暗想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张飞,你给我等着!”
城外的张飞看到严颜出现在了城楼上,便策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挥,大声喊道:“严颜老儿,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两军交战,比的是用兵之道,你若是真有能耐,就来把我的江州城攻下来,你若是没有能耐,就请早早滚开,省的死无葬身之地!”严颜道。
张飞道:“大言不惭!我今天就把你江州城攻下来!”
话音一落,张飞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