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抱着法正冰凉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扭头便冲金旋吼道:“军师是怎么死的?”
金旋急忙说道:“是彭脱!彭脱喝醉了酒,不愿意跟随军师去西川,便扬言要杀了军师,我等拦挡不住,这才让军师惨死在彭脱的刀下!”
“彭脱!现在人在何处?”张飞怒吼道。
金旋道:“已经被我逮捕起来了,现在关在了柴房里。将军,这彭脱原本就是孙权的部下,将军想去西川,彭脱肯定不愿意,扬言说要先杀了军师,再杀将军……”
说到这里,金旋怕张飞不信,便急忙指着巩志说道:“将军如若不信,可以尽管问巩志,他当时也在场!”
巩志愣了一下,急忙随声附和道:“将军,我和金太守还有彭校尉在一起喝酒,结果彭校尉喝的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军师,然后吵着闹着要杀了军师,阻止将军入川,还说……还说要把将军的人头给砍下来,拿回去献给孙权……”
不等巩志把话说完,怒火攻心的张飞便立刻大声吼道:“该死的彭脱!把人给我带上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金旋冲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有人出去了,过了片刻,五花大绑,又被堵住口的彭脱便被带了上来,而且彭脱的脸上、身上、双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由于时间过长,血迹都在他的身上凝固了,留下了一块块血斑。
“跪下!”张飞见到彭脱之后,便立刻火冒三丈,冲彭脱吼道。
几个人将彭脱直接按倒在了地上,彭脱则是一脸的冤枉,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张飞,嘴里面呜呜的想说什么,却由于被东西塞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害军师?”张飞怒视着彭脱,质问道。
“呜呜呜……”彭脱说不出话,蠕动了嘴巴,总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早已经酒醒多时了,之前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记得,他来找法正,然后轻轻的推了法正一下,一股鲜血便从法正的身上飙了出来,溅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和手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腰中所系着的刀已经出了鞘,而出鞘的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法正的心窝上,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还倒在了血泊当中。
就在那时,金旋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便让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扭送到了柴房里。
张飞见彭脱想说话,便冲金旋带来的人道:“让他开口说话!”
这时,金旋带来的人看了一眼金旋,见金旋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有人去拿掉了塞住彭脱嘴巴的东西。
“将军,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将军!”彭脱塞在嘴里的东西一经被拿开,便立刻冲着张飞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杀死了军师,你还敢说你冤枉?”金旋急忙插嘴道。
张飞指着法正的尸体,喝问道:“我问你,军师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先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军师不是我杀的……”
张飞皱着眉头,见彭脱前言不搭后语,便喝问道:“军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这次斩钉截铁的说道:“军师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不成军师还能自己杀了自己不成?”张飞冷笑道。
彭脱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恍然大悟,眼前一亮,急忙说道:“对对对……军师就是自己杀死自己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是军师自己把自己杀死的……”
“荒唐!军师一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自己杀了自己?你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还要血口喷人不成?”金旋在一旁说道。
然后,金旋扭脸对张飞说道:“将军,别听彭脱胡说八道,杀了他,为军师报仇!”
“来人啊!”张飞突然大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金旋听到这声叫喊后,嘴角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更是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暗想道:“只要彭脱一死,就没有人能够保护你,这里全是我的人,突然对你发难,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