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与属下从山峰下走了下来,回到隐藏的地点,将手下的部将全部聚集起来,说出了自己想出的一个计策,然后吩咐沈豹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去箕关城下叫阵。
刚才太史慈登上山峰时,将箕关城内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副将戴雄还没有抵达箕关,毕竟那段山路较为难走,而他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才决定自己先采取行动。
沈豹得了命令,带着五百人,便朝箕关城下赶去。
曹休占据箕关已经有段时间了,关城依山而建,刚好挡在从河东到河内的必经之路上,两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关城外面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关内虽然有偌大的地方,但却是经过历代人开凿而成的。
整个箕关,若从高处俯瞰,就像是两个巨大的葫芦对接在一起一样,口小,腹大,只有一条主干道贯穿箕关内外。箕关因为地势原因,所以是西北、东南走向,相较来说,西北方的关门易守难攻,因为那里是一条山道,根本容不下太多人,就算遇到敌袭,再多的人也无法一拥而上。而东南方向的关门,外面是一大片平地,关墙虽短,但受到攻击的面积却非常大,若从这里进攻,远比西北方向的关门要容易的多。
前几天,太史慈妄图从箕关通过,曹休虽有与之相等的兵力,却坚守不战,让太史慈知难而退。这之后,太史慈就再也没有来过。
这几天的时间里,曹休一直把重心都放在了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太史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太史慈竟然没有一点动向,这让曹休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太史慈真的不打算来河内了?
不过,曹休倒是没有杞人忧天的心情,他随后便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太史慈来了,他就坚守。太史慈不来,他也懒得去管那么多,反正奉命驻防箕关,不让太史慈从河东进入河内就是他最大的任务。
此时此刻,箕关城里寂静非常,外面天寒地冻的,除了负责巡逻的队伍和执勤的士兵外,其余的人都躲在军营里休息。
所谓的军营,是一些被人工开凿而成的山洞,箕关地处要冲。也是风口,天气本来就冷。呼啸的寒风刚好又从箕关内刮过,让人冷上加冷。所以,一般没事,将士们都不怎么出去,反而躲在所谓的军营里取暖。
曹休也不例外,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烤着火,过的十分惬意。
片刻之后,一个亲兵从山洞外面走了进来,当即说道:“启禀将军,关外来了一股敌军,那敌军的手令在关前耀武扬威的,不停地叫骂着,说要向将军搦战!”
曹休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他当即站了起来,问道:“来了多少兵马,又是从何处而来?河内境内,不是都已经全部投降我军了吗?”
亲兵道:“大约有五百人,至于从何处而来,属下不得而知!”
曹休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区区五百人,也敢来关前叫阵?简直是自找死路!”
说完,曹休便向山洞外面走去,刚喝了酒的他,身体正发热呢,被冷风这么一吹,到觉得一阵凉爽,甚是舒服。
“将军,要不要传令大军集结?”亲兵紧随在曹休身后,问道。
曹休摆手道:“区区五百人而已,何必动用大军?关城上的守军就足够了!”
“喏!”
这次曹军发动攻击,曹休本来以为会有仗打,弄得他热血沸腾。但是,实际情况是,他被曹操派来守关,大军抵达箕关下时,守卫箕关的二百人不战而降,之后,曹休就一直待在箕关,到现在一仗没打。
前几日,曹休曾写信给曹操,要求把他调到前线去,但是却被曹操驳回,让他好好的驻守箕关,与夏侯惇同守河内,还说前线无战事,来了也白来。
于是乎,曹休这几天就一直很郁闷,因为他曾经和叔叔曹洪通过信,曹洪进兵河南时,打的河南尹张纮落荒而逃,龟缩在函谷关里不再出来。曹操却说前线无战事,让他好不懊恼。
但无论如何,曹操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看来他只能在这里坚守箕关了。
前几天,太史慈率领大军来了,曹休本以为会有一场血仗,哪知太史慈却只是露个面,然后转身便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露面。
此次,好不容易等来了五百人自投罗网,虽然人少了点,但在曹休看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姑且就勉为其难把它吃了吧。
因为,没有仗打的日子,实在难过。
以往的时候,曹休还能训练军队,但是自从到了箕关,这里地形不行,地域不够宽阔,根本无法训练军队。而且天寒地冻的,将士们也都想暖和暖和,不想训练。
曹休很快便来到了关城,执勤的是曹休的部将军司马郝昭,他见曹休到来,立刻便迎了上去,急忙拜道:“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曹休一边摆手,一边走到城墙边,向城墙外面望去,但见被白雪覆盖的茫茫大地上,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将士严阵以待,有一百骑兵,四百步兵,而且军容整齐,站在这猎猎的风中,颇有一番别样的威武。
“城下的是些什么人?”曹休见这五百人如此威武,便急忙问道。
郝昭道:“是敌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敌人了。我是问你,他们是谁的部下,又从哪里来的?”曹休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