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陵城的城楼上,刘繇见孙策军已经蠢蠢yu动,后军推动着攻城器械向前进,一点一点的向城墙这里靠拢,便立刻对身边的陈登道:“陈大人,孙策军开始攻城了,我军该如何是好?”
“孙策锋芒正盛,不宜出城作战,只要坚守城池即可。”陈登答道。
刘繇身边的部将樊能说道:“启禀使君,我等并非胆怯之人,养兵千ri,用兵一时,现在正是我等报答使君之时。末将请战,愿出城于孙策一战,给孙策军一个下马威!”
樊能乃刘繇帐下骁将,刘繇听到樊能的这番话后,也很赞赏樊能的胆气,但孙策的骁勇,他也曾经亲眼所见,便道:“孙策骁勇异常,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不如率众坚守……”
“使君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我看来,孙策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好怕的,使君只需给我五百兵,我便能将孙策擒杀。只要杀了孙策,敌军便群龙无首,使君再驱兵掩杀,敌军必败无疑!”樊能艺高人胆大,口出狂言的说道。
刘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城外耀武扬威的孙策,这些天以来,孙策连战连胜,弄得他损兵折将,丢了好几座城池,既然樊能自告奋勇,他也想放手一搏。
于是,刘繇道:“好,本府就给你五百兵,你带着他们出城,去搦孙策,若能取下孙策首级,本府当向朝廷举荐你为将军!”
樊能一脸欢喜的抱拳道:“喏!”
这时,樊能身侧的一员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站了出来,朝着刘繇抱拳道:“启禀使君,末将愿意和樊能一同前往!”
此人正是刘繇帐下另一员骁将,姓于名糜。刘繇准许于糜和樊能一起出战,二人各自率领五百兵,鱼贯出城。
孙策的大军正在缓缓行动,陈武、董袭指挥着部队正推动着冲车、井阑等物,快要到前军时,忽然间看到秣陵的城门洞然打开,从里面涌出一股兵马来,为首二人,便是樊能、于糜。
看到樊能、于糜带兵出城,一直静静等候在那里的孙策开心不已,对他而言,野战远比攻城要简单的多。
于是,孙策策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将手中铁枪向前一指,便喝问道:“汝等可是畏惧我的威名前来投降的?”
樊能、于糜听后,都是一脸的不屑,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皆朝廷命官,岂能降你这个贼寇?我等特来取你首级!”
孙策听到樊能、于糜的大言不惭,哈哈大笑了起来,横枪立马,冲着对面的樊能、于糜二人喊道:“就凭你们也想取我首级?大言不惭!有胆的话,就放马过来!”
樊能恼羞成怒,对于糜道:“你压住阵脚,我去砍下他的脑袋!”
话音一落,也不等于糜回答,樊能拍马舞刀,驾的一声大喝,飞驰而出,直接朝孙策冲了过去。
孙策见樊能冲来,双腿一夹马肚,便飞驰而出。
两人相向对冲,距离越来越近,樊能先下手为强,举起手中大刀,朝着孙策的头颅上便劈砍了过去。
孙策紧握着铁枪,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眼看樊能的大刀劈斩了过来,他手中的铁枪突然出手,一枪便拨开了樊能的大刀,紧接着便挺枪向前施展了一番连续快速的刺杀。
映入樊能眼帘的,是枪影绰绰,让他分不清真假,只觉得无数枪影铺天盖地般的袭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闪躲。
突然,一股凉意从胸前透体而入,紧接着心窝那里便传来了一阵悸痛,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
“啊——”
樊能被孙策一枪刺穿了心窝,惨叫一声,便被孙策用长枪从马背上挑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四处奔走,竭力的炫耀着他的武勇。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孙策军中,将士们看到孙策如此神勇的一幕,登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呐喊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响彻四野。
“樊能!”于糜看到樊能被孙策一枪刺死,大叫了一声,纵马挺枪,朝着孙策便飞驰而去。
此时此刻,孙策正凭借着巨大的膂力,高高的举着铁枪,樊能的尸体还在铁枪上未能掉落下来,孙策听到军中将士的呐喊,便调转马头,背对着秣陵城,继续炫耀着他的武勇,对于身后的事情却一概不知。
“主公小心背后!”黄盖突然冲孙策大叫道。
孙策扭过头,但见于糜挺着长枪向他急刺过来,他身子一闪,便避过了于糜刺来的长枪,松开拽着马缰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根长枪,蛮力一发,竟然将于糜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于糜坠落马下,直接摔在了地上,腿骨断裂,疼的他惨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