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臧洪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当众烧毁,正式宣布脱离袁绍,从此不再接受袁绍的调遣。
袁绍一怒之下,便下令屯兵在顿丘的朱灵,以及屯兵在清河的蒋义渠,还有屯兵在平原的袁谭,向臧洪所在的东武阳发起进攻。
曹操的使者了解到内幕后,觉得朱灵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会派出援军,所以只留下一封书信,让县尉转交给朱灵,自己则连夜赶回濮阳。
平明时分,使者回到了濮阳,将河北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也是一阵无奈,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毛玠身上了。
而与此同时,张彦率领抵达也抵达了咸城,和高顺、于禁等人合而为一,但张彦却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先在咸城休整一番,一方面养精蓄锐,另一方面则等待鲍邵从昌邑运送过来的粮草、辎重。
但张彦并未就此闲着,而是先派遣斥候四处打探消息,而让他最为关心的,则是河北的袁绍。
为此,张彦在抵达咸城的时候,便派遣糜芳率领两千人去白马驻守,以防止袁绍大军从黎阳北渡。
一天的时间内,濮阳城内外,都相安无事。
……
冀州,邺城。
毛玠自从昨夜领了命令,便星夜渡过黄河,骑着战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邺城飞奔而去。
途中,毛玠还先后被袁绍的兵马捉拿了几次,得知是曹操派来的使者后,袁绍的兵马才放了毛玠。
毛玠担心这一路上自己还会被拿住,便找来袁绍军的衣服,直接披在了外面,不眠不休,一路上路过袁绍军的驿站时,更是换马不换人,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的辰时抵达了邺城。
此时,袁绍正在邺城的州牧府里坐着,面前摊开着一张急报,他匆匆看完这封急报后,面色变得极为阴沉,愤怒之下,便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将案上的东西都震得七零八落的。
“张郃、高览是干什么吃的?这两日来怎么净吃败仗?那公孙瓒何时变得那么厉害了?”袁绍愤怒之下,不禁大喊大叫了起来,气都不打一处出。
许攸站在大厅里,听到袁绍如此动怒,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据我所知,张郃、高览这两日之所以会接连吃了败仗,完全是因为公孙瓒手下的一员偏将……”
“一员偏将?张郃、高览乃我军大将,怎么可能会连一个偏将都无法抵挡?”袁绍又问道。
许攸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员偏将,骁勇异常,而且常常单枪匹马驰入我军军中,我军将士都抵挡不住,那员偏将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一样,愈加的勇猛了。而且,就连张郃、高览二人也都不是那员偏将的对手。公孙瓒发现这员偏将的勇猛后,便将帐下精锐的白马义从全部交给那员偏将带领,白马义从在那员偏将的带领下,俨然已经成为了令我军闻风丧胆的军队……”
袁绍听完许攸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忙问道:“公孙瓒帐下能有这样的将才?此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士。”许攸道,“如果我军能够略施小计,离间公孙瓒和赵云,一旦赵云失去了公孙瓒的信任,我军再对付公孙瓒,就会容易的多。”
“此种勇将,正是我军所缺。子远,你即可前去河间,帮助张郃、高览抵御公孙瓒,我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许攸道:“主公,那张郃、高览,都是军中宿将,我就这样去了,他们如何肯听从我的话?”
袁绍想了想,当即解下自己的佩剑,让人递给了许攸,对许攸道:“你拿着我的佩剑去,谁敢不从,你就斩了谁!”
许攸听后,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喏”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时,审配带着毛玠从外面赶来,见许攸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又提着袁绍的佩剑,和许攸擦肩而过时,许攸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轻蔑,似乎在讥笑他。
审配心中虽然不喜,但怎奈身后带着贵客,便急忙走进了大厅,向着袁绍抱拳道:“启禀主公,曹使君派遣的使者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公。”
袁绍看了一眼站在审配身边的毛玠,见毛玠风尘仆仆的,还穿着袁军的衣服,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不屑,趾高气扬的问道:“曹操派你来此何干?”
毛玠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抱拳道:“启禀袁将军,这是我家主公写给将军的书信,请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