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于禁退走之后,吕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扭脸看了一眼鲍勋,冷笑道:“鲍司马,先委屈你几ri,等我杀了于禁,再放你出来。”
话音一落,吕虔带来的亲随便一拥而上,直接将鲍勋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鲍勋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鲍勋趴在地上,冲吕虔大叫道:“太守大人,我有何罪,你为什么要绑我?”
“幸好我来的及时,才不至于让你犯下什么大罪。不过,若是还让你继续在北门驻守,万一你听信了于禁的谗言,打开了城门,放于禁等人进来,那这个弥天大罪你就犯下了。所以,为了昌邑城的安全,我必须要先把你抓起来,还请你见谅。”吕虔道。
“吕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鲍家……”
“你鲍家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恩赐,焉能有今ri?你不好好感恩,却和叛徒于禁在此私会,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只怕你早已经打开城门放于禁进来了!”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鲍家?我……”鲍勋气愤不已的道。
“把他的嘴塞住,少在那里给我大放厥词!”吕虔下令道。
士兵急忙塞住了鲍勋的嘴巴,让鲍勋喊不出话来。
吕虔于是让人把鲍勋带走,关进大牢,并对守城的将士说道:“如今非常时期,如果有人敢有贰心,别怪我吕某手下无情!”
曹兵们见鲍勋被绑走,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
吕虔下了城楼,回到太守府后,又担心鲍家的人会闹事,怕他们因为关押鲍勋而与于禁暗通。
于是,吕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把鲍家的人全部抓起来,一并关入了牢房,并jing告那些与鲍家有过来往的人,如果谁有贰心,下场会和鲍家人一样。
吕虔自认为这样可以防范于未然,但是却不想他的做法却激化了矛盾,与鲍勋交厚的人表面上顺从了吕虔,可私底下却都在蠢蠢yu动。
于禁率军无功而返,重新回到了张彦所在的树林。
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于禁的一举一动,他也早已经知道了于禁劝降鲍勋无果。
等于禁回来后,张彦像是不知情一样,问道:“于校尉,要攻下昌邑,是不是五百兵马太少了点?”
于禁摇头道:“将军放心,这五百人足够了。现在,将军只管与我在此等候,到了夜晚的时候,自然会有人主动找来。到时候,主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占领昌邑了。”
张彦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于禁坐在这里等待。
就在张彦、于禁在城外树林里等待的时候,城内却暗流涌动。
昌邑城的牢房里,鲍勋被严加看管着,没有吕虔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自从他被绑来之后,对于外界的情况就一概不知。
傍晚的时候,一个狱卒送来了饭食,负责看押鲍勋的人接过狱卒送来的饭食,便打发那个狱卒离开。
狱卒离开后,那些人便大吃大喝了起来,却没有鲍勋的份。鲍勋是又气又饿,但奈何自己被捆绑在此,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瞪眼。
没过多久,那些负责看押鲍勋的人突然都一个二个的昏睡了过去,鲍勋隐隐觉得不对,正疑惑时,原先送饭食进来的狱卒再次走了进来。
那个狱卒从那些看押的人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钥匙,直接打开了牢房的房门,然后来到了鲍勋的身边,一边给鲍勋解绑,一边小声说道:“鲍司马,我来救你。”
鲍勋看着那个狱卒,自己并不认识,等他被拿掉了嘴里塞住的东西时,这才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