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不是，认识的老师。”

“哦。”陆祯应了一声，菜渐渐被摆上了桌，陆祯怕简宁没法吃饭，就边吃边给简宁夹菜。

季浩洋看着陆祯的动作，突然声音一变，对旁边的季浩然道：“哥，我想吃那个茄子，给我夹一个。”

季浩然刚夹起一块肉要放到嘴边，听到自己弟弟的话，手一抖，肉就掉到了桌子上，季浩然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季浩洋道：“你发什么神经呢？”

陆祯看到季浩洋那张八卦猥琐的笑脸就知道他想干嘛，也冷着声音道：“就是，发什么神经呢，好好吃饭。”

季浩洋撇撇嘴，不说话了。

这时简宁倒是开口了，“我发现你们队里的都有些小孩子心性。”

陆祯赶紧撇清，“不包括我啊，他们两个就是。”

简宁转头对着他道：“譬如说幼稚。”

陆祯：“……”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

吃完饭，陆祯和季浩然去把车开过来，季浩然就对陆祯道：“我说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简队手里啊，怎么感觉她把你驯服得服服帖帖的。”

陆祯马上炸毛，“什么乱七八糟，哪来什么把柄啊，我这是照顾她呢，还有我是动物吗？要用驯服？”

季浩然马上讨好道：“嘿嘿，队长，我瞎说的，要驯服也你驯服啊。”

陆祯拍了怕他的肩膀，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行了，别贫嘴了，现在案子最要紧，这个案子远没有一开始想象得那么简单。”

***

四人开车回了警局，桑雨欣还在戴佳音的家里没有回局里，一进办公室，他们就看到方易摇晃着脑袋，揉着太阳穴，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陆祯走过去拍了下他，“怎么了，方易，眼花了？”

方易停下来动作，转头对他们诉苦：“队长，你们回来了。怎么可能不眼花，那么多人呢。我现在看人都觉得他们的面部都是糊的。”

季浩然和季浩洋使坏地把脸凑到他面前，“方易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弟俩完全一样啊。”

方易回头看着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只觉得眼睛更花了，痛苦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天哪，季哥哥们，我这段时间肯定分不出你们俩了。”

陆祯赶紧把这俩个活宝拍开，“行了，你们俩别搞他，方易，来汇报一下你眼花的成果吧。”

方易喘了口气，开始汇报道：“昨天早上死者去了教学楼，然后上课，中午去吃了饭，下午继续上课，晚上吃了晚饭。”

季浩洋道：“怎么跟流水账似的。”

方易无奈地道：“没办法，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啊。”

陆祯：“去，别睬他，方易你继续说。”

方易推了推眼镜，“晚饭之后，她去了图书馆，到了九点的时候才出来的。”

陆祯问：“她在图书馆里干什么能知道吗？”

方易遗憾地摇了摇头。“不知道，除了门口柜台的位置有，里面是没有摄像头的。”

“那从图书馆出来之后呢？”

方易叹了口气，把那段监控放出来给他们看，“问题就在这里，有一段时间她是在监控里的，但是之后就消失了，你们看，是吧，那段时间她走到了一片监控盲区。”

陆祯：“那到她再次出现，中间有多久？”

方易道：“再次出现，就是在十点了，那时候就是她走到教学楼的时候。”

陆祯拧着眉头，“那就是将近一个小时了。”

简宁问：“那她早上背的书包呢？”

方易又调出十点时的那段监控，指着画面中的女生道：“就是晚上十点的时候，包不见了。”

他们不知道戴佳音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参加晚自修，而是独自去了图书馆。

也不知道她在图书馆干了什么？是看了书还是写了作业，而后的那在监控中消失的一个小时，她是独自一个人还是和别人在一起，避开摄像头是无意还是刻意的。

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那时留下了自己包，那包现在又在哪里。

他们不知道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走进教学楼的，更不知道她最后为什么选择了跳楼。

所有的答案都被一团迷雾覆盖，那团迷雾掩盖了真相，或许还掩盖了某种秘密，他们现在都没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