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口酒,流云扑的喷了出来,皱眉:“这鬼玩意还跟记忆中一样难喝!”拍了拍桌子:“给我拿个馕!对了,有没有大盘子鸡?别忘了下点拉条子啊,谢啦!哦,奶酪也拿一块呗!”
二楼楼梯扶手处,站着一条淡淡的人影,锐利的眼神在阴影遮挡下从未离开流云左右。细细地看着流云的举止,那人微眯双眼:“这个女子,果真是从未离开过京城的宫女么?怎么倒比许多江湖客还懂这北地风情?”
另一个淡淡的人影贴了上来,低语:“贺大人,动手吗?”
男子转过脸,面部暴露在光线中,正是那个手持流云画像的清俊男子:“不,且再等等!我看这女子虽非江湖人士,但行事洒脱,不像是深宫出来、步步为营的宫奴。”
“是,贺大人!”来人退下。年轻男子再次将目光移向流云,后者早已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食物,只丢下那些烧刀子不理:“店家!给我找个房间!”
湛蓝的海面上,绿色岛屿星罗棋布。清澈见底的海水似乎在咏唱一支亘古不变的歌谣,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犹如飞翔。
细细的白浪翻腾着,船身稳稳破浪而行。有水手拨弄着琴弦唱着一首歌颂情人美貌的歌曲,婉约缠绵,十分醉人。
沐梭沙独自站在船头,风拂过他的长发,露出少年光洁的额头,湛蓝的眼中不再只有欢乐,而是多了若有所思。
穆伦站在离他十米开外,沉默了片刻,终于愤愤扭身离开。
船舱内的龙延香异常浓郁。穆伦行至舱门外,沉思片刻,正欲转头离开,舱内却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进来吧,穆伦,我知道你在!”
穆伦躬身下拜:“谢巫王,不过穆伦不打扰巫王休息了!”
沙哑的嗓音似乎在切割器物,十分难听:“穆伦,你明明有话要说!”
穆伦迟疑了一下,终于开腔:“巫王!穆伦不知我澜珊国如此行事是否妥当!”
巫王淡淡:“为获取沐梭沙王子命中的新娘,澜珊国自该尽力而为,有何不妥?”
穆伦:“可是,唉……如若此事不成,岂不交恶天都国,甚至有损我国国力?!”
巫王的声音中多了淡淡威压:“穆伦,可知你为何难成大器?”
穆伦不解:“巫王?”
巫王:“尚未出征,已先考虑战败该当如何!故而,以你的心性,难当大任!”
穆伦张了张嘴,还欲说什么,巫王已经淡淡发话:“穆伦,你且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流云满意地走进了一间陈设简单但十分洁净的房间,她此时风尘仆仆,又拖着个让她走路像鸭子的伤臀,急需歇息。稍稍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流云扑上了床,很不文雅地撅着屁股准备大睡一觉。
仿佛刚刚闭上眼一小会儿,流云就觉得耳边响起吵闹声,有军士挨家挨户地砸门:“起来!都起来!”“开门!”
流云皱着眉头,诅咒着支起身子,不小心触动屁股上的伤势,顿时清醒到无以复加,蹭的窜了起来:“哎哟!谁呀!来了!”
流云保持着鸭子般的姿势走去开门,还没走到,门已碰的一声被踢开,五六名气势汹汹的兵士手持兵器冲了进来。眼见兵士们均着扑热部落的服装,流云顿时心中一惊:“这……你们谁啊?怎么突然冲进别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