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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大门大敞,围墙上、门扉内箭簇激射!
风声过处,衣襟翩然,郭老已经安然退回到门内,在管家与其他燕王府健仆在环拥下,冷冷地注视着平康一行。
望着满天箭簇,平康郡主的瞳孔骤然放大,不甘心地嘶喊了一声:“不……!”是的,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和烈王结成同盟,又得太后默许,就此走到了终点吗?!真的,好不甘心啊!
一根箭簇带着阵阵劲风呼啸而来,眼看就要插入平康胸口!当的一声,平康的眼前蓦然多出一柄雪亮的长刀,将箭簇瞬间崩了出去!平康惊喜交加地看去,却是自己带来的随从死士,一众十余人已然全部舞起刀光,挡在自己身前。
其中一人沉声回眸道:“郡主!你父兄对我等有大恩,你且快走,属下等自当为郡主赴死!”
平康身体巨震,燕王往日说的话如在耳边:“你属下为你舍生赴死,你却呆在我的王府,连抚恤也不肯!”
平康眸中涌出一股羞惭交织的热泪,深深吸气后向那些死士俯身一拜:“平康若有出头之日,定当为各位弟兄立碑立传!你们……是平康真正的家人!”
说罢拔足狂奔,向“烈王”奔逃的方向急追不止。
燕王府管家向郭老施礼:“郭老,您看这事?”
郭老冷笑:“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堂堂燕王府,被一个假冒的王爷与一介妇人欺上门来,真真的岂有此理!那些平康带来的随从,一个不留!”
他抬头看了一眼禁宫的方向,拂袖而起:“老朽再往禁宫走一趟,想来福子也无颜拦我!”
管家眼中也泛起一丝狠厉,手一举,箭簇的数量陡增一倍,激射向那些兀自舞刀抵挡的死士,瞬间已有一半人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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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姬端坐屋内,长眉深锁,手中的杯子止不住轻轻颤抖。
香奴上前,轻描淡写地接过她的杯子:“侧妃娘娘不必担心,以后这些事自有郭老操心安排,不会有人再扰娘娘清闲。”
丽姬缓缓摇头,看着香奴,轻声问:“听说,郭老断言,天都要乱了?”
香奴眉尖跳了跳,明白了她的担忧,声音也放低了:“这……奴婢也只是妇人,不懂这些军国大事……”
丽姬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似乎是自语,又似乎在探问:“你说,我们的家人会否受牵累?”
香奴盯着丽姬,撇了撇嘴:“丽姬娘娘您也是个好性子,就您那样的家人……担忧又有何用呢?”她只差没说出“都是些愚人,舍弃又有何妨”这样的断语了。
丽姬的面容苍白得犹如上好的美玉,微微透出些温润与透明:“香奴你的家人都在府里,所以不明白……”
香奴整理着花瓶里刚采来的梅花,侧头轻笑道:“是呢,奴婢的家人都是王府里的,可是,娘娘难道不明白,若是香奴的家人都是些糊涂人,王爷岂能容他们常在府里?”
丽姬陡然觉得心头一抖,香奴的话反过来听就是:娘娘您的家人若是精明强干的能干人,王爷岂有不庇护的道理?她勉强笑了笑,眼中忽然有了不忿:“香奴,你……还真是不怕我!”
香奴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丽姬,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香奴若是做错了事,娘娘只管命管事的责罚香奴就是,这样讲话,香奴却是不懂了!”
丽姬脸色一沉,道:“你这婢子,是要教自己的主子做事么?”
香奴哑然失笑:“丽姬娘娘,您若是想摆王妃架子,自是该找吃这一套的奴婢去!香奴却不是您屋里的,不过正妃娘娘和丁侧妃都不在,偶尔调拨到您这处打个下手罢了!”
说着掀帘子顾自丢手走开。丽姬坐在屋里,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坐卧不宁了片刻,忽然发起狠,猛地拍着桌子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两个丽姬自己屋里的侍女挑帘进来,表情都带着些惊恐,争先恐后道:“丽姬娘娘,这当口您可千万别出门了!”“巷子口刚消停,小厮们正打扫血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