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大婚,排场是免不了的,尤其在圣上眼里,皇后是个独一无二的皇后,他想给她的不止礼数上应有的排场。但冉于飞心知令桐的心思不在此,所以一应筹备事宜皆是他拿主意,就连大婚的礼服都是照着他的意思做的,不过这些事令桐半分也不知晓。
她每日里只是吃饱喝足混日子,这样悠闲无度的日子,她似乎从未体验过,冉于飞亦是无度的惯着她,只要她还在眼前,便是拆了乾元殿也由着她。
“我想见见我哥。”令桐终于在临近大婚的某天想起了她家大哥。
冉于飞嗤笑,“真难为你还记得他,他现在可是新婚燕尔,那里还顾得上你,横竖嫁妆朕也不用他送了,他这一时半会儿怕是来不了。”
令桐蹙眉呶呶嘴,“谁说嫁妆不要的,便是嫁妆不要,他这个妹妹难道也不要了,我这还没嫁人呐!”
冉于飞将她拉到跟前,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还真是财迷啊,朕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嫁妆,倒是权哥将来家大业大,如今又成了家,朕便做主将你的那份留给他了,也算是朕这个妹夫给大舅哥的见面礼了。”
说到这冉于飞眉头一拧,他别扭的撇撇嘴,“喊他一声大舅哥,朕可真是亏啊。”
令桐秀指摁在他的脑门上,“拿我的嫁妆做见面礼,你可真是好啊,喊一声大舅哥还亏,你到底亏在哪了!”
冉于飞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妥协道:“好好,不亏不亏,朕这辈子只要娶了你便什么也不亏了。”
令桐笑笑,“我可不管你亏不亏,我要见我大哥。”
于是,宠媳妇的某人好脾气的将新婚燕尔中的白令权请进宫。
白令权是独自一人进的宫,他原想将王氏一并领进宫,不巧的是,王氏前些日子有了身孕,这会正是调养的关键月份,宫里这样吓人的地方还是不来的好。
令桐也顾不得宫人在场,上前拉住白令权的胳膊便拖进了乾元殿,“哥你可真行啊,娶了媳妇忘了妹,我都要嫁人了你还不来看我,咦,嫂子呢,怎么不一并带过来呀?”
“咳咳……”白令权摸摸自家妹子的脑袋,“不是大哥不来,你瞧瞧你要嫁的这个人多小气,从我一进屋,他就一副恨不得将我赶出去的模样,我敢来么?至于你大嫂么,她有了身子,因为月份浅就没有声张,就不让她见你这个新娘子了。
“啊!”令桐吃惊道:“大哥你可以啊,这才成婚多长时间就有好消息了,看来嫂子是很得你意嘛,你这下可要好好谢谢我这个媒人了吧。”
冉于飞一旁瞅着令桐挎在人家大哥身上的胳膊,眼里直冒酸气,又怕令桐不理他,只好忍住,“咳,朕一定会尽快让权哥再抱个外甥的。”
“噗!”兄妹俩齐笑,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小气啊。
白令权调侃道:“若是你现在就努力,岂不更快?”
“大哥你说什么呢!”令桐老脸羞红捶打白令权,白令权边躲边笑,倒是那个别扭又小气的某人得了启发,思索此事的可行性。
要不今晚就试试?冉于飞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有了小包子可就不怕媳妇跑了,可若是让她挺着大肚子大婚,会不会有碍观瞻呀。
一旁令桐拉着白令权闲扯,说完了嫂子说爹,她这一嫁人,以后见面将会更少,如今瑞国公身边也没个可心人陪着,晚景甚是孤独。
“家里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呀就好好当你的皇后,多帮衬着点于飞就好了,再难还能比你们治理一个国家难吗。倒是听闻如清近来去了南边,不声不响的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怕是赶不上你的好日子了。”
“哦。”令桐闷闷应了一声便不再提起许如清。
兄妹俩絮叨了一下午,越聊越有兴致,晚膳时三人还喝了少许酒助兴,场面无比和谐。
“哎呀……”白令权突然感叹道:“大哥我突然想起咱们小时候,那时候你俩多可气啊,一个调皮一个任性,真是闹死个人,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小冤家凑一起,可劲窝里闹去吧。”
冉于飞拍拍他的肩膀,“朕知晓你的意思,我们能有今天少不了权哥你的功劳,这辈子朕都会对她好,你放心,来朕敬你一杯!”
冉于飞今儿也是动了感情,与白令权你来我往的多喝了几杯,若不是令桐劝住,俩人怕是就要过了头。上次他喝多后说了一通掏心窝子的话,令桐现在是最怕听他说这个增加负罪感,所以还是保持他的清醒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