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是专业训练,无非是些情报的收集、处理以及刺杀、跟踪、窃听之类的训练,这对林笑棠来说,基本上都是信手拈来,所以,下午,依然是他的睡觉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沈最也在偷偷的观察着林笑棠。这样的训练班他曾经参与过,但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学员,明明一整天不是逃课就是打瞌睡,几名教官都很不喜欢他,偏偏什么考试和测验却难不倒他,每次都是名列前茅,真搞不懂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他的那双眼睛,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自己,惫懒的眼神中不时透出一丝jing光,让人不敢丝毫小视这个年轻人。
这天下午是擒拿课,教官是个朝鲜人,名叫金民杰,据说是国防部推荐过来的,曾多次担任zheng fu高官的贴身侍卫,为人不苟言笑,学生只要犯错,便会惹来一阵拳脚。但此人却对裴刚言听计从,裴刚也就常常借助他来教训曾经得罪过他的人,流亡学生中好几个人便因此受过金民杰名为“教课”实为“报复”的毒手。
林笑棠无jing打采的走进教室。这其实就是原先的两间中学教室,只不过中间被打通了,教室中间的地上凌乱的摆着几个宽大的垫子。平时林笑棠很少参加这种实践课程,原因只有一个,在他的眼中,这些东西毫无价值可言。
林笑棠虽然睡觉、逃课,但平时的锻炼却一点没丢下。熄灯之后以及每天清晨都是他锻炼的时间,幽灵带来的各种技巧他还在慢慢消化,这种进步可以用一ri千里来形容。
许久未曾露面的裴刚带着几个人也出现在教室中,看到林笑棠也在队伍中,他不由一阵窃喜,最近几次的冲突自己这边始终没占到便宜,手下的人被这小子的死党大头、严燮揍的不轻,长此以往,那如何得了,何况林笑棠这小子神出鬼没,连教官也拿他无可奈何,这次可算是逮着他了。
裴刚装作无意闲逛,走到金民杰身边耳语了几句,金民杰一皱眉,继而微微点了点头。
擒拿课是边讲边实习,教官带领学员演练完基本动作,接下来就是学员们最憷的实习,这就意味着要有倒霉蛋成为教官的人肉沙包了。
果不其然,金民杰一口气点了三名流亡学生参加对抗实习,不一会,三名学生就被打得爬不起来,林笑棠等人看得分明,这三人明明就是前些天和裴刚他们起冲突的三个人,裴刚这是公报私仇啊。
林笑棠用眼角的余光看看裴刚,果然,这小子端着一杯热茶正看的津津有味,不住的叫好。
沈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教室的窗户外,镜片下的眼睛炯炯有神。
金民杰还在不住的用脚踢三名学生,喝令他们起身继续训练。林笑棠实在看不下去了,刚要上前阻止,旁边一个人却抢先跳了出来,正是来自河北的流亡学生严燮。
严燮是河北沧州人,沧州民间武风兴盛,几乎人人习武,严燮就出身武术世家,平ri里和大头最为谈得来,他们两人也是一中队中除林笑棠外成绩最好的两个人。平时收拾裴刚那些狗腿子,他和大头就包圆了,根本用不着林笑棠出马。
严燮xing格直爽,一上来当面就指责金民杰公报私仇,充当高官子弟的打手,丝毫不给教官留任何面子。
金民杰yin测测的看着严燮,只是生硬的说了几个字,“那好,你来!”
对于金民杰打伤自己同学的事,严燮早就憋着一口气,此刻热血上涌,全然顾不了别的,脱掉上衣就下了场,林笑棠拦都拦不住。
等两人一交上手,林笑棠就微微摇了摇头。严燮的武功是北派风格,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看似刚猛,但还是花架子太多,看着漂亮,但不实用。而金民杰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招数狠辣,每下都攻向对方的要害之处。
不到二十招,严燮就接连挨了两下重击,嘴角也沁出血丝,但生xing执拗的他,反手一抹嘴巴,大喊着又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