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万象更新,整个蓟州城也越来越热闹起来,新年伊始之时,刘霖已经向朝廷上表,改蓟县为蓟州,荀彧便为蓟州太守,虎威村也早已经升格为虎威县,县令为辛毗,而原蓟县县令齐周调任右北平太守。去冬一战,使得刘霖的治下达到了七郡,禁军数量也达到了十万,俨然已经成为天下诸侯之首。
蓟州城在这五年中,已经发展成为五个坊,两个市,格局分明,再加上蓟州城城池高大,分内城和外城,当然内城是属于生活区,外城就是军事区,驻扎着十万禁军,使得蓟州城有一跃成为天下雄城的资格。
幽州去岁实行的两大政策,使得幽州发展的很快,再加上幽州一改以前被动挨打的局面,先后与鲜卑和乌桓开战皆取得胜利,甚至一举将威胁幽州数十年的乌桓消灭,幽州的稳定使得在中原遭受战火和动乱的百姓看到了安定的希望,所以众人纷纷都向幽州前行!
一路上男女老少,扶老携幼,拖家带口,向幽州前往,虽然前往幽州要经过冀州或者是并州,但是不管是冀州牧韩馥,还是上党太守张扬,都不敢阻拦,再这前往幽州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和寒门家族,士族大家压根就不会前往幽州,毕竟刘霖的两大政策对士族大家是沉重的打击,并且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也被刘霖给破坏了,杀了魏攸等一些造反的之人九族,刘霖的名声也在天下士族之间成了恶名昭彰的杀神,当然有人厌恶就有人喜,士族大家不愿意去幽州,但是其他有识之士和那些普通百姓都愿意前往幽州。
“公台,这一路之上你都在为那刘霖话,要是我去了幽州见到刘霖,要是他名不符实,我可是要走的,到时候你不要埋怨我!”一个年轻的男子道,这男子身高七尺,身形消瘦,面若冠玉,一双眼睛透着柔和之光,一看就是书卷气十足,让人一看顿生好感,此人正是原九江太守边让,因为洛阳董卓之乱,他便辞官归故里,此人跟陈宫是同窗好友,所以陈宫此次前往幽州,便相约边让一起前往幽州。
边让尽管才二十多岁,但是他成名甚早,十几岁就扬名于九州,此人口才极好,善于雄辩,再加上此人恭谦有风度,与士族大家交好,在士族大家中名望很高。
陈宫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听闻旁边的边让所言,便笑着拱手道:“文礼兄,我所言是否属实,其实文礼兄早有定论,要不然文礼兄又何必舀着几本书籍眷眷不忘呢?”那边让一听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你害的,你这种好东西,放在谁,谁不喜欢啊,虽然听闻这些书籍正在买卖,但是如今也是有价无市,你给我的这几本真是让我爱不释手啊!”到这里,那边让又道:“公台,这刘霖虽然有此法宝,让天下读书人向往,但是公台你可知道,天下读书人毕竟大多都在士族,他那政策好是好,但是却把天下士人都得罪光了,你看看这前行的队伍当中,大多是百姓,读书人却寥寥无几!”
陈宫看着人群中有着几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他笑道:“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聚沙成塔,聚少成多,再燕京学院有当代大儒坐镇,听闻如今燕京学院已经有学子千余人,前不久燕侯刘霖前往襄阳,将水镜先生司马公接到幽州,听闻同去的还有庞德公和黄承彦,这可都是如今的襄阳名士,有他们的加入,这幽州不出数年,定当大兴!”边让一愣,紧盯着陈宫道:“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陈宫无奈的笑了笑,“前不久,我见过燕侯!”边让看着陈宫,摇头道:“公台,你瞒的我好苦啊,没有想到你和刘霖竟然算计我!”
陈宫一听,知道这边让心中已经有了埋怨,要是不解他心中的疙瘩,不定这边让会立马离去,到时候自己这任务就完不成了,便赶紧道:“文礼兄,此事完全是个误会,当日我前去寻找文礼兄,正好遇见燕侯去陈留拜见曹孟德,我向燕侯及文礼兄你,燕侯一听便要去上门拜见,我怕文礼兄不喜,也怕给文礼兄惹来麻烦,便阻止了,燕侯便让我将书籍带给文礼兄,还如果文礼兄要是有意,可以到幽州看看,这不,我就带文礼兄来了!”
边让一听,他也知道这陈宫是个诚实之人,不会撒谎,便点头道:“好了,我相信你,既然他刘霖有意让我去看看,那我就去看看,不满意,我还是会走的!”陈宫一听,他笑着点了点头,心中的一颗石头落了地。
他之所以将边让带到幽州来,一个原因是刘霖对人才的渴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边让和士族之间的关系,刘霖在幽州的政策对士族的打压,使得天下士族都刘霖产生了痛恨,而边让正好是他们之间的纽带,边让加入刘霖阵营,有利于缓解这种矛盾,同时也可以通过边让来对那些士族潜移默化,慢慢的接受刘霖的政策,其实刘霖的政策只是对于那些依赖于土地的豪门,只要他们能换个思路,这问题就解决了,不过陈宫知道,这是千年来的观念,士农工商,是很难改变的!这种改变,不亚于改朝换代,但是陈宫相信,只要慢慢的努力,慢慢的潜移默化,只要始终坚持《均田令》,相信这种局面也会得到改观!
陈宫和边让一路前行半月,终于到了幽州治所蓟州城,看着宏伟的城墙和整洁的官道,琳琅满目的商铺,坐落有次的屋舍,满面欢颜的路人,和一队队在街头巡逻的衙役,让陈宫何边让一下子愣住了,而他们的眼睛中都放射出震撼的光芒,作为两名亲民官,他们都曾经治理过州县,知道这种情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这可是大兴之造,怪不得刘霖父子短短数年,就能灭了乌桓,让鲜卑一改以前骄横,处于防守,这是有原因的,陈宫看向边让,见边让眼睛里透着喜色,知道边让已经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