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坐的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笑话,一个个都笑得弯腰,有些人忍不住把肚子都笑疼了。
大部分人只是把这当成了一个笑话,可有两个人却从这笑话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这就是坐在靠楼梯的穿大衣的男人和西面最里面一桌上穿长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等笑够了,有人让东方霸再讲一个,东方霸摆手道:“不讲了,不讲了,吃饭,再讲你们都不吃饭了!”
旅店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经过这一通笑话,开始有人小声说话,特别是那两桌客商,开始讨论今天日军戒严的事情。
“听说了吗?好像南站那边的日本人被游击队突袭了,车站里的日本人全部被游击队打死了,一个没剩!”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当时我就是从那边经过的,枪炮声那个猛啊,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离着老远就看见子弹乱飞,我的妈呀,我赶紧催促赶车的快跑!就在天黑不久,我还看见大队日本人出城去了,估计是向南站去了”。
众人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反应不一,楼梯边穿大衣的男人笑道:“这不快过年了嘛,寒冬腊月的,游击队一直被日本人封锁、围困,没吃没喝的,也只能冒险出来打打日本人的秋风!”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可有人听着就感觉刺耳了,那就是跟穿长袍戴眼镜中年男人一起的小伙子,小伙子讥笑道:“游击队是被日本人围困没错,但是他们敢打,比有些人被日本人撵得到处跑,一枪不放丢失大片国土强得多!”
大衣男人笑道:“小子。你替游击队说话,是不是跟游击队一伙的?”
小伙子刚想说话反驳,立即被长袍眼镜男人止住,眼镜男人说道:“这位先生可不要乱扣帽子,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碰到一起也算是缘分,咱们生出矛盾平白让别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大衣男人好像也知道不是斗气的时候,立刻闭上了嘴巴,埋头吃起菜来。
长袍眼镜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问坐在身边的小伙子:“吃饱了没有?”
“饱了!”
“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上楼休息吧!”说着便当先起身向楼上走去。
回到房内关上房门,眼镜男人瞪着小伙子训斥道:“小武啊小武,出来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要多看少说,争取多看不说,你又是怎么做的?”
小武低下脑袋道:“对不起政委。我、我一时没忍住,谁让那家伙说我们游击队的坏话呢!”
眼镜男人问道:“他说什么了?他说的是实情,我们被日本人封锁,没有物资补给只能找日本人要吃要喝的,这怎么就成坏话了呢?我知道你父母都死在国府士兵的手上,但是现在是全国抗战,一切以打击日本侵略者为主要目标。其他的都暂时放在一边,你呀,还是太年轻,别人随便说了一句话就让你血气上涌。我今天就不应该带你出来!”
小伙子搔了搔脑袋,低声道:“政委,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算了。你知道就好,唉。也不知道大队长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脱离日本人的追击!”
楼下众人还在吃喝,那大衣男人去后面上茅厕了,公子哥儿模样的年轻见那穿白色呢绒大衣的年轻人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了胆子壮了起来,端着一杯酒就走了过去淫笑道:“小姐,你一个人喝多寂寞啊,我来陪陪你怎么样?”
年轻女人瞟了公子哥儿一眼,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吐出两个字:“滚开!”
公子哥儿哈哈大笑起来,扭头对自己三个跟班说道:“看看,这小妞居然让你们少爷滚开,少爷什么女人没玩过?这娘们竟然这么对你们少爷,来啊,给少爷我把则娘们带房里去!”
三个跟班急忙上前扶住公子哥儿,其中一个说道:“少爷,您喝多了,我们还是扶您上楼休息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回南京呢”。
“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没醉呢!”公子哥儿大叫着被三个跟班架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