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堂在意大利学习西医和化学,去年毕业后本来不想回国,因为他觉得国内太乱发展不了事业,直到父亲来信告诉他杨秋成了三省巡阅使,希望能他能回来开办药厂造福于民,才动了心思回国。当然他也没忘杨秋的关照,拿着他托父亲寄来的5万英镑,在意大利和法国采购了大批的医疗和化工生产设备,又跑去一海之隔的奥匈帝国请了几位医药师,还拐带了几位同学一起回来。
国内的西药厂不多,仅在较为发达的上海和广东有几家,原材料也大部分需要进口,所以杨秋格外重视他投资的这家药厂,不仅给了陈玉堂和他几位同学股份,出了三倍的价钱挽留住奥匈和意大利药剂化学师,还通过苗洛在美国召回了几位这方面的华人留学生。
规模并不算大,设备倒是最新式的,但技术力量依然不足,表面上目前就两个产品,大家最熟悉的阿司匹林和吗啡。阿司匹林不用说了,销量一直不错各国都大量生产。吗啡也是紧俏商品。国防军一年来仅在此项采购上就花费了一百多万,所以杨秋一直希望能自产,何况国防军禁毒以来。从云贵等地缴获的各种鸦片上百吨,焚烧是极大地浪费,拿来制造吗啡最好不过了。
制造吗啡也是有目的,因为在他记忆中。欧战开始后各国对吗啡的需求会上升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1915年开始价格一下子暴涨了三倍!目前世界最主要吗啡制造商美国辉瑞公司仅此一项上利润就高达上亿美元,奠定了世界医药老大的地位。他虽然不奢望那么多,但因为鸦片都是军队和警察缴获后半卖半送来的。几乎没什么成本,按照目前的进度和产量,有三年时间的囤积最起码也是上千万的利润。
但表面上的两种产品并不能掩盖一个只有他和陈玉堂两人知道的秘密,当陈玉堂向他使个眼色,连苗洛也被暂时找借口遣开后,一小包呈乳黄色的“冰”小颗粒药片让他有些出神()。
“青溪投产了,没人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配方我也已经毁掉,现在就您和我两人知道。”当时药厂设备运抵武昌后,就有一小部分被秘密运往了当时已经控制的湘贵老青溪铁厂的山区,对外说是水银提炼和加工设备。实际上则是制造这种东西,为此还弄了套五百千瓦的小火电设备过去,能短短几个月就造出来,陈玉堂还是比较得意。
“这东西危害太大,决不能在国内销售,将来我还会督促政府把它列入毒品行列严厉打击!所以你想办法先去南美那边卖,将来慢慢卖到其它地方,这样人家就会以为这是南美先搞出来的。最好能在那边生产,毕竟贵州将来还是要搞正规的医药。”陈玉堂是杨秋外唯一知道这东西祸害的人。所以很严肃点了点头。
连续两次世界大战是吗啡和神经性毒品发展的高峰,这其中除了战乱导致社会道德败坏外。也因为各**方和政府都秘密采购和研制过,日本就在日俄战争中让士兵大规模使用吗啡,让士兵悍不畏死状若疯狂。后来著名的凡尔纳绞肉机中,为了让处于神经奔溃边缘的士兵能支撑下去,法军还公开向需要的士兵提供鸦片和**,直到越战美**方还秘密采购**给需要的士兵使用。
既然欧美能用鸦片敲开中国大门吸血抽髓,自己也应该狠狠回击一下。根据他的估算,未来十年这种价格便宜离谱的小东西至少能为自己带来一亿美元的收入,足够建造四家百万吨级的钢铁厂。
所以他不在乎放出恶魔,虽然很多年后它注定会返回国内,因为巨大的财政压力让他有些失据,如果不能尽快寻找财政来源,就算统一了国家,国内那些弱小的商人们也大部分都会投资见效快的轻工业,耗资巨大产出效益慢的重工业如果仅靠国家财政支持发展的话,就会像平行世界里的共和国一样尴尬,所以他需要巨量的资金支持自己,用国家和私有两条腿一起走路,加速追赶欧美的步伐。
迅速让陈玉堂收起药丸后,杨秋才收回了思绪问道:“让你在寻找的那种配方找到了吗?”
一年前杨秋邀请他回国时,就让他在欧洲寻找一种叫百浪多息或者叫磺胺的配方,可问了很多人直到回国前都没有人听说过方,回国后他也通过电报和书信询问自己的导师和同学,但至今仍旧没有任何回复()。听完答复后杨秋也有些失望,历史记载磺胺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了出来,但却不一定是这个名字,而且因为忽视还被束之高阁,就像黑索金配方一直被认为是药方,直到几十年后人们才明白它的用途一样,所以凭借勉强记录下来的几个单词来寻找这个药方无疑是大海捞针,也只能在心底叹口气:“我已经让洛儿致电美洲致公堂帮忙,唐总长也写信给了我们在欧洲的外交部的朋友配合寻找,你这边也努努力。”
刘玉堂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寻找这个药方,问道:“辰华,这种配方真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谁找到谁就能成为世界最大的药厂之一!”杨秋淡淡的一句话,让刘玉堂眼珠都瞪出来了,世界最大药厂......那是个什么概念?所以立马下定决心借去南美的机会回一趟欧洲,即使花钱登报悬赏也要找到。
化工、医药、钢铁、机械等等都需要一样一样从无到有建立起来,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事情,等到忙完一切又已经过了深夜,知道他此行危险的苗洛放开心怀抵死缠绵一夜后,出发的时刻到了。
ps:吹空调感冒了,头疼状态不好,向大家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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