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完话以后就拿起了酒杯慢慢酌着,亚撒微眯着眼睛打量了对方几眼之后也没有接话,事实上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整个蜡像馆一个游客都没有见到,起码从他进来之后就没看见别人,要知道这里算是拉斯维加斯比较热门的景点,很多名人的蜡像都摆放在这里。
然而今天的这里像是被特意清场了,展览厅空荡荡的,虽然那个女人解释说是为了等他过来特意清空游客的,但亚撒总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
——啪。
“制作师还没来吗?”亚撒合上厚重的图册站了起来,“我以为贵馆邀请我来这里,是已经准备好人手了,我赶时间先回去了。”
女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眯缝着眼睛笑了笑,“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到了。”
就像是为了回应她的话,门外的走廊果然传来一些脚步声,“艾弗林女士,我们到了。”
“你看,他们来了不是吗?”女人放下了酒杯,站起来走过去开门,“您的蜡像哪怕过了几百年,都会有人为之尖叫。”
“是吗?”亚撒并没有因为外面的来人而送气,瞳孔微微散开进入警戒状态。
“那当然。”女人缓缓地转动门把手,揶揄地眨了眨眼,“只不过他们没法见到您本人呢。”
亚撒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房门被推开,外面站着三个拎着箱子的男人。
“亚撒先生午安,艾弗林女士午安,真是抱歉,路上很拥堵来晚了。”穿着得体的男人站在最前面,朝亚撒抱歉的躬了躬身,“那么现在开始记录数据吧。”
亚撒扯了扯嘴角,看着那个男人放下工具后朝他走来,“先生,您是信徒吗?”说完指了指对方没有塞进衣服里的十字架挂坠。
男人一怔,猛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随即有些牵强地微笑了一下,“是啊,我们家族都是忠实信徒。”眼神里带着微不可觉得骄傲和虔诚。
“是吗?”亚撒冷冷地直视对方的瞳孔,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知道那股从他一进来就飘散的不舒服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整个杜莎夫人蜡像馆都被微弱的圣光之力笼罩,虽然他免疫了圣光之力对他的伤害,但是这并不妨碍这股气息引起的不适。
如果他是普通的低阶血族,那就根本不会踏进这里,因为他们对圣光及其敏感以及恐惧。
然而他不一样,在他不恐惧圣光的情况下,感知圣光的能力就弱了很多。
这是——教会的地方?
亚撒表情越来越凝重,看着那个自称是信徒的男人打开道具箱,从里面拿出一条卷尺后朝他走来。
“先生,为了保证蜡像能够完美复制出你的体型,要记录的数据会很多。”男人的助理拿着笔记本站在对方身边。
亚撒点了点头,微仰着脑袋俯视着对方。
男人拉开卷尺后先打量了一下亚撒的身材,摸着下巴轻笑了起来,“亚撒先生,我从事蜡像工作已经二十年了,但我觉得,您一定是我事业上的里程碑。”
“相信我,先生,您事业的里程碑一定不是我。”亚撒笑了笑,推开对方朝门口走去,“我一会儿真的有事,花在等待上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我想我要走了。”
男人错愕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艾弗林,眼神中包含着困惑和焦急。
“亚撒先生,我对今天的事感到很抱歉,但是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艾弗林错愕了一会以后猛地站起来拉住亚撒的手腕,狭长的指甲微微
亚撒看了一眼掐在他手腕上的手,脸上的微笑缓缓收敛了下去,“请保持一个淑女该有的礼仪女士,另外,我厌恶不遵守时间的人。”
“可是,亚撒先生,我们只给某行业内做到最好的人做蜡像,事实上有很多人根本得不到这样的机会。”艾弗林有些尴尬地放开手,脸上也稍稍平复了一点,“先生,我个人的意见是,您不应该放弃这次机会。
亚撒看了一眼被掐破了皮的手腕,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头也不回地冷声说,“女士,我对蜡像和名誉并不是很看重。”说完就打开了房门,冷笑着说,“我还不需要用一具冰冷的蜡像来证明自己有多出名。”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走廊走去。
“先生,恐怕这件事不能如你所愿了。”艾弗林低声呢喃着,伸手按下了桌板上的一个突起的木块——
“咔嚓,吱,咔嚓,吱。”
铁栅摩擦过窗柩的声音很突兀,生了锈的钢管摩挲过光滑玻璃时发出了相当难听的声音,让听到的人头皮都炸了起来!
刚走到走廊的亚撒眉头一簇,修长的腿骤然抬起,凭空划出一道凌厉之极的弧线!
“哐啷!”
还没降下铁闸的窗户玻璃四溅迸裂,亚撒快速抓住两根锈迹斑驳的铁杆,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的朝两边发力!
“铮铮!”的两声巨响,厚重的铁杆应声而断,亚撒拽着敞开的钢管朝上发力,整个身体借助牵引力朝外一翻,动作干净利落!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