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歌摇摇头,“十年前我就做好了准备,并且经过许多权威证实我的心脏才是最合适的,无论如何请教授做好手术前的准备。”
“绝对不可以。”安格斯教授义正言辞的拒绝,“这太疯狂了,医学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别说人道主义会谴责,就是赫赫自己也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里冷清歌忽然笑了,笑的温柔妩媚,笑的风华绝代,骄傲而自信的说;“教授想必不了解我,赫赫的倔强可是遗传自我,凡是我冷清歌决定的事情决不会更改,而且也决不会后悔。”说完她盯着安格斯教授一改刚才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您知道吗?二十年前我被逐出家族,纵然落的这样的下场我都没后悔过,何况是现在?赫赫是您爱徒,想必您也不好受,所以请做手术吧!”
安格斯教授一愣,他被眼前美丽的东方女子深邃感动着,震撼着,赫赫的性格确实和她太像了,她们就像一个发光体,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神秘的像个迷,吸引无数人飞蛾扑火。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们美丽光线耀眼的一幕,却忽略掉她们是在用生命在燃烧。
最后安格斯教授沉重的点点头,明知道会受到良心谴责他还是同意了。
坐在他旁边的一名容貌俊美的金发男子看到他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后被一股暗沉取代。
为了学妹这个代价太大了!不知道学妹这个傻丫头能不能承受的了。
晚餐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冷清歌一直心不在焉,右眼皮一直狂跳,最后送走安格斯教授一行人后,她坐上了一直等候在门口安君豪的车。
“赫赫应该出事了!”沉默了半晌她猛然抬头,声音眼中颤抖着说;“现在立刻掉头去祁家老宅。”
安君豪点点头,猛的一打方向盘疾驰而去。
一路上冷清歌拨了很多电话,安格斯教授的,程院长的,连她当初的闺蜜多年未联系贺知华都去了一个电话。
车子在祁家大门前猛的一刹车,刺耳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夜空,耀眼的灯光把站在大门前的女子照的千毫毕现。
贺知华一袭优雅的洋装,和在A大的形象比,多了丝温柔,少了份强势干练。
冷清歌从车上下来,一脚踢在大门上,疯狂的拍着门,贺知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从接到冷清歌电话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处于失神状态。
清歌回来了,徐清歌回来了……大脑一直充斥这这个声音。
“徐清歌真的是你吗?”二十年不见她竟然丝毫不见苍老。
正在拍门的冷清歌猛然回头,眼神锐利如刀,“徐清歌早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冷清歌。”
“清歌……”二十年不见她居然依旧倔强。
贺知华重重的叹口气,看着正从喷泉边快速走来的周慧秀一阵苦笑,还好宴会已经结束,要不然当着所人的面清歌就这么突然出现,还不知道要惊死多少人呢!
打开门,周慧秀脸色很难看,半夜三更敢来祁家踢大门的,全北京还没几个呢!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看到面前站的贺知华时她脸色稍微缓了几分,当她把视线落在往大门里冲的冷清歌身上时,惊的连连后退三步,颤抖的指着她,错愕的说;“徐……徐清歌?”
冷清歌停住脚步,露出一抹略显阴森的笑,“好久不见。”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去。
周慧秀拍拍胸口,每天紧皱,“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想干什么?”
贺知华耸耸肩,“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麻烦你打点一下千万不能冲撞到老爷子。”
周慧秀抿抿唇,神色不明的点点头,暗中庆幸,还好人都走完了,要不然以徐清歌当年的本事,必定要搅的天翻地覆。
冷清歌和安君豪两人找遍了祁家每一个角落,除了几间主卧室之外每个地方被他们翻了个遍,最后在二楼洗手间里看到昏倒在地上的人,身下殷红的血迹已经凝固。
墨黑的发,白皙如雪的肌肤,配上刺眼的红,看的冷清歌睚眦欲裂,承受不住差点昏厥过去,安君豪心疼的一把扶住,脱下大衣外套裹住徐赫赫轻柔的抱在怀里,转身出来时和周慧秀贺知华迎面而来。
冷清歌简直气极恨极,她最宝贝的女儿,居然被这些人糟蹋成这样,她一手指在周慧秀脸上,最后落在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人群后的祁宗胜脸上,狠声说;“你们今天怎么对待我的女儿,以后我必定双倍奉还。”
站在楼梯口的祁宗胜身体一个踉跄,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他的未婚妻当年不顾一切的抛弃他走了,如今回来却是这样的局面,徐赫赫竟是清歌的女儿…………
视线落在殷红的血迹上,脸色更加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