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两只逗逼要黒\化
因为要前往鸭蛋村祭拜娘亲,苏荞最不放心的,就是卫宫主身边突然蹿出的野妖精玉玲珑,所以临行前,她决心要搞清楚这个玉玲珑究竟是何方神圣。
向星夜罗打听过后,苏荞得知那妖精除了每天与卫宫主定时见面之外,其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待在院子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就只是画画,画好一幅就小心折好,然后用信鸽将画送出去,也不知是送到哪里。
“她就这样整天画画,其余什么事情都不做?饭也不吃?”苏荞惊讶。
星夜罗正色脸:“当然肯定还在心里揣度着怎样勾引宫主。”
苏荞冏兮兮,卑鄙地安排侍卫打下了一只玉玲珑的信鸽,偷了一幅画来,她暗搓搓地掀开偷看,结果更吃惊:画的是个男人!
苏荞不信邪地连续三天一共截下了九只信鸽,结果每一只信鸽腿上绑着的都是一张薄薄的宣纸,纸上简单勾勒出一个男人的模样,事情的发展半点没有狗血性,那画中的男子自然也不是苏荞想象中的卫宫主。
画中男子身长玉立,不算年轻了,四十多岁的年纪,腰间一根碧绿翠笛,从画中依稀可见其曾经的风采卓绝,却偏偏不到花甲就生得满头白发,看起来愈发不似常态,但总体而言,也是帅大叔一枚。
“这人跟玉玲珑好像有几分相似。”苏荞皱眉琢磨,本欲再派人打下几只信鸽,却见柳长老神色匆忙地进了她的院子。
这些天从玉玲珑院中飞出的信鸽一天比一天少,都已经引得那人的不满了,卫宫主派柳长老去查清楚,究竟是谁那么大胆,连青缅宫放出的信鸽都敢拦截,柳长老简直有苦说不出,今日终于避无可避找上苏荞了。
“夫人不可。”见她又要唤人去拦截玉玲珑的信鸽,柳长老一张脸皱成了苦瓜,“夫人千万不可再做这等傻事了。”连忙将苏荞散落在地的那些画像搜集起来。
“为何?”苏荞更觉得不对劲。
柳长老见她面色焦灼,显然是真担心宫主会与那位姓玉的娇客有些什么,叹了一口气,他挥挥手示意星夜罗回避,这才沉声回话:“夫人多虑了,这位姓玉的姑娘曾与老宫主私交甚好,如今这才对宫主多加照拂,并没有夫人想象中的有不正常情愫,更遑论男女之情,况且,这画中之人你也见到了,此人才是玉姑娘的夫君。”
“老宫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玉玲珑与老宫主有交情,那她到底多大了?”苏荞瞪大眼。
难道真是活妖精不成?否则为什么她会从柳长老的口中听出‘这个玉玲珑其实是卫宫主阿姨辈的人物’这种内涵意思来。
“若是老夫没有记错的话,玉姑娘,不,或者该叫玉夫人,应该是五十好几的人了。” 柳长老语不惊人死不休。
苏荞瞬间被雷得外焦里内,只想噗通跪地,冲着玉玲珑大吼一声:女神求不老秘诀。
柳长老或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摇了摇头叹口气:“都是冤孽啊。”
老人家你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很令人暴躁呀!苏荞无比捉急地盯着柳长老。
“武林中事,总归逃不过江湖仇杀、儿女情长,夫人你只要记住,在这世上,玉姑娘唯一能爱的人,只是她夫君,是以她绝对不会对宫主有别样的心思,你大可放心,再者,红颜不老,未必就是好事。”
柳长老这样似是而非的一通,终于成功吊起了苏荞的胃口,第二天一早她就要离开别院前去祭拜娘亲,卫宫主担心她的安危,几番要求同行都被拒绝之后,只能黑着脸将要交待的事情说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派了林硝和柳白两名堂主,外加五十名顶尖侍卫随行,搞得她像是出行干什么大事的。
出了别院,坐在马车上,苏荞一时无聊,便掀开帘子,跟外头骑马的林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师傅师傅,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让人永不衰老的神药?”
林硝放慢马速,看着小姑娘满是好奇的脸蛋,温和地笑笑:“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你还年轻,这些事情不该成为你的烦恼。”
苏荞双手托腮望着他:“我就是好奇,真能有人五十几岁看起来还跟小姑娘似的,那她的伴侣岂不是会很自卑?”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到了一种方法。”林硝顿了顿,突然开口。
苏荞立刻追问,“什么?”
“红颜蛊。”林硝道:“相传红颜蛊可使人青春永驻,但前提是要用至亲之人心头血豢养蛊虫,长此以往,服下蛊毒的人便会停止衰老,可蛊虫的强烈毒性会逐日麻痹服蛊人的思维,让她的情感变得单一而纯粹,只对供给她心头血的那人死心塌地,终身不渝,对其余人则麻木不仁。”
“听起来是不是很恐怖?”见小姑娘脸色不如先前般明润,林硝自顾自道:“以为永世红颜不老,其实不过是换种方式成为专供一人亵玩的玩物而已,甚至连自己的情感都无法自控,只知道机械地爱着一个人,爱到那人入土为安。”
“就像别院那位玉姑娘一样吗?”苏荞变了脸色:“ 她就是服食过红颜蛊对不对?”难怪柳长老让她不必担心,因为对方根本就情感残缺,她长时间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反复描摹着一个男人的画像,那种深入到她骨子里的自以为深情,其实不过是蛊毒作祟,让她再也没有能力爱上其他人而已。
“你是可怜她?”林硝突然嗤笑了一声,他唇角微微上扬至某个特定的弧度,从苏荞的角度看过去,竟然透露出几分邪气来,“真正该可怜的是那个给她服下蛊毒的蠢货,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可怜?中了红颜蛊的人,记忆最长只能储存三天,再大的痛苦,只要三天的时间,她什么都一干二净了;而那个费尽心机的男人,却要一辈子用各种方式让她记得他,譬如每日作画画下他越来越丑陋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