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阖上门。眉头微微蹙了蹙。
若是防贼,那大可不必忧心了。苏家这几日穷的连卖肉的钱都没有,出穿用度都是最最普通的,这一人巷里住着许多大户,都远比苏家更富足。但曲宁那件绣白梅的缎子长衫恐怕就要不少银子。
他走了几步,又生了疑惑。目光落在那一麻袋竹炭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啊!
苏二丫正好捞完了最后一坛酒。将竹炭都倒进麻袋里,见容珩回来便问他刚才敲门的是谁。
容珩简单的答了几句,只说是隔壁的邻居来串门的。
他伸手接过那麻袋竹炭:“我去倒掉吧,你去弄这一批的酒,竹炭就在地窖右边,我都分好了,一小包是一份。”
这麻袋有点重,苏二丫说要帮忙,容珩冷淡的说道不必了,将苏二丫撇到一边,一个人拖着麻袋就出去了。
苏二丫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容珩今天有点怪怪的,特别是刚在他冷漠的说“不必”,目光像是一泓深潭,让人看不透。
容珩将麻袋拖出去两条街,扔的远远的,只把麻袋拿了回来。将昨天挑出来的何首乌装到麻袋里,然后洒上半坛子酒,将何首乌润湿了。大眼一看,和刚从酒坛子拿出来的竹炭几乎一样。这一袋子装满何首乌的麻袋就放在自家门口。
“希望是我多心了。”容珩看着那一袋何首乌,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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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召集了几个侄女带着手推车赶来了苏家。
短短三天,这浊酒就变得清澈透亮,琥珀一般晶莹剔透的色泽,她端着酒坛子就饮了一大口。酒香清润,酒味香醇,苦涩和辣喉的感觉去了大半,和之前的浊酒,简直有天壤之别!
赵瑜大喜过望,拍着苏二丫的肩膀说道:“妹子,我算是彻底的服你了。”
不管苏二丫是怎么办到的,赵瑜心里已经认定了苏二丫是她以后的合伙人,对苏二丫说话更加热切起来。她先是吩咐着赵家随她同来的几个侄女,将清酒搬上手推车,运回赵家酒坊。然后,便拉着苏二丫,和她讨论起赵家酒坊下一步的发展。
赵瑜被郑荣记阴了一次,险些整个酒坊都保不住了,心里这口恶气,岂能这么咽下。
苏二丫不齿郑荣记的行为,而且如今她就要掌握赵家酒坊五成的分成,自然也希望赵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觉得冬天来了,风寒之症或者风湿之症发作的频率也高了,如果能兼顾口感和养生,应该会吸引更多的客人。”
“赵家的酒方里有一款人参花的药酒,但是口感太过苦涩……”
“加一点什么配料能够消除苦涩呢,或者把苦涩转化为一种比较独特的味道,不仅有苦还有清香或者回味……”
她们两人一个对酿酒有经验,但是思想过于僵化。一个缺乏经验,但是有一肚子的构想。刚好互补长短,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启发互相补充,集思广益,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赵瑜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已经失去很久的激情,因为苏二丫,又被唤醒了。
她们两人从人参花酒,研究到桂花酒,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句青梅酒。
赵瑜惋惜的说道:“唉,真正的青梅酒已经失传了,我也曾研究过好多种配方,可惜味道总差一点。”
容珩端着茶壶进来,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听她们在研究青梅酒,就顺口说了一句:“那是你没用黄冰糖。”
赵瑜和苏二丫皆是一愣。黄冰糖?什么是黄冰糖。
容珩知道自己话多了,但已经说出口了,索性又补了一句:“我小时候喝过,用的是北方一种特殊的黄冰糖做的。”
赵瑜首先回过神来,她猝然起身和苏二丫告辞,说是镇上正好有一队走南北货的商队,近日就要启程去南方进货了,她要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顺便让他们帮着采买一些容珩所说的黄冰糖。
容珩,他真的是南方人吗?对南方的事情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不曾听他提起过呢?容珩他到如今还不能完全相信她,对她有所保留吗?
赵瑜走了,容珩低着头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苏二丫一手将他的手腕反扣到他的头顶,这个变扭的姿势让容珩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微微挣扎的挺起了胸膛。苏二丫伸手揽着他的腰,在他的勃颈处和锁骨凹陷处亲吻,感受容珩细腻如绸缎的肌肤,和他身体熟悉的轻颤。只有这个样子的容珩才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和安全感。
“容珩,你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神秘的陌生人。”
容珩微微愣了愣,苏二丫的声音听起来很寂寞,像是迷路的孩子。
“怎么会陌生呢?我是你的夫啊!”容珩不再挣扎,而是顺从自己的感官,缓缓的靠近苏二丫,倒像是把身子送过去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前面有点绕~
就是容珩发现满香的异常,把竹炭换成了何首乌,给了满香错误的提示。
= = 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但是我为了当天更久先发了。
久等了就等了。-3-感谢低调的的繁华赏我的地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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