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是什么意思，难道指的是这里，于是刘惊云低声道：“训练营？”

徐程程点了点头，继续在刘惊云手中写下：“狱。”意思是这里是监狱，我们只是被囚在监狱里的人。

刘惊云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便在徐程程的手上写道：“兵。”意思是我们是士兵，是不死鸟战士，是帝国皇帝的秘密军队，我们应该效忠华夏帝国皇帝。尽管帝国上下腐败透顶，但是帝国公民从小便被教育效忠皇帝，皇帝是最清廉的，皇帝的敌人便是坏官员和敌人，所有的帝国公民都应该效忠于他。当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这种忠君教育，可对于刘惊云来说，是皇帝让他们死而复生，皇帝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不应该背叛皇帝，试图从不死鸟训练营中逃走。

徐程程摇了摇头，写道：“谎。”意思是这是一个谎言，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见刘惊云露出震惊的表情，徐程程又写道：“鼠。”然后指了指自己，指了一下刘惊云，罗马，以及餐厅之中的所有人。刘惊云满脸的疑惑，鼠是什么意思，鼠辈？还是鼠目寸光，难道是在说自己鼠目寸光，看得不够远？

徐程程看出来他的疑惑，只好无奈地摇头苦笑，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们都是小白鼠，实验室的小白鼠。”

刘惊云立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徐程程看到之后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三人一时之间有一些沉默。

最终刘惊云还是低声说：“你知道……冲击气海……的秘密？”刘惊云故意跳着话说，他不是在问冲击气海，而是在询问不死鸟训练营的秘密，尤其是不死鸟训练营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秘密。这个秘密在不死鸟规则中是最重要的，却又是最让人好奇的，没有人不想对死而复生的秘密一探究竟。

徐程程的理解力比刘惊云要强得多，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同样若有所指地说道：“当然知道，因为我是帝国皇室宫廷礼仪教师的女儿，我当然知道很多……修炼的……秘密。”她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刘惊云皱起了眉毛看着她，他不知道该不该听徐程程的话，但从直觉上来说，徐程程应该不会欺骗他们——他们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罗马左右看了看这两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但是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他一边吃东西一边仔细看他们的交流和听他们的谈话，并且帮着他们放哨，此时他注意到菜鸟食堂里的四个监控头来，笑道：“哟，这监控头不会连我们上厕所也偷拍吧，不行，我最近便秘，要是让他录到我的声音就糟糕了。”

徐程程笑了，幸好他们三个人都是聪明人，要是有个笨蛋在其中，肯定会暴露了此时他们的想法。

“我们可以相信你吗……你帮助我们……冲击气海？”刘惊云问，他的意思是他们是否能够相信徐程程所说的真相，他当然想解开谜底，但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谜底。他知道徐程程的身世，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时时刻刻想着逃走。

徐程程笑了，说：“我们是铁三角，我不帮你们帮谁，只有你们不嫌弃我不好看，不嫌弃和我做朋友。”她伸出手，将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笃定说：“我们三个一定要成功，一起离开这里，一起离开……菜鸟教学楼！”

刘惊云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徐程程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是感觉上，他对这个不死鸟训练营有一丝丝的疑惑。罗马虽然不明所以，但他明智地选择配合他们。

徐程程笑了起来，现在最大的秘密就是复生，人死可以复生的话，那么整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死而复生，可是他们死而复生了，假如他们可以死而复生，那么其他人呢？那些比他们身份还要贵重的人呢，他们也可以死而复生。

皇帝是不是就可以永生下去，永远做皇帝，帝国是不是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如果真的可以通过复生人长生不死，那么……人类的伦理到底是什么？

刘惊云也慢慢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猛地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小白鼠的涵义，他并不笨，作为十三中的高考状元，相反他非常聪明，只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复生之后一直受到了教官们的影响，一步一步按照教官们的要求，成为教官们的机器人，而他们不过是——小白鼠！

徐程程看到刘惊云多次变换的神色和复杂的眼神，这才笑了起来，看来刘惊云终于被她提醒之后惊醒了，过了许久，看到刘惊云逐渐平复了情绪，这才说：“跟我走，我教你们本门贯通气海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