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瑾倏地笑出来:“倒确实和他挺像。”
这会儿何莫还是站在无辜躺枪的叉立方那边:“你们太缺德了,他哪有这样?”
3q只好解释道:“他和女朋友分手了,非要拉我去联谊呢,我以为他也叫你们了。”
“……”两人同时看向对方,何莫哭笑不得,而任瑾却运筹帷幄状,眼神里清清楚楚写了“你看吧”三个字。
何莫选择性无视了他的得意,跟3q打听:“不会吧……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了呢?”
“未来丈母娘不同意呗,说是打游戏没出息,硬是拆散了。”3q无奈地笑了笑,“我看到叉立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将来,吓得我都不敢找对象了。”
这理由确实令人唏嘘,作为女人,何莫第一时间反驳:“老话说得好,行行出状元啊,打游戏怎么了?换了我的话,肯定不介意。”
“你这小东西,能代表得了全上海的丈母娘?”任瑾轻戳了她的脑袋,“你啊,至少得先生个女儿出来才有这个发言权吧。再说等你到了这个年纪,指不定管得比你妈还多。”
何莫不服,悄悄白了他一眼,小声抱怨:“等你到了这个年纪,绝对是个超级难搞的老头子,看你现在就知道了。”
一旁的3q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夸张地挠了挠头,满脸崩溃地仰天长叹:“我为什么要作死,来这边听你们谈情说爱啊?!”
何莫倏地敛起了笑意,尴尬地瞧了任瑾一眼,他倒是淡定,反正别人怎么说,他总是从容微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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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市中心,总有那么一两条隐藏其中的小弄堂。老屋檐古典的韵致,一到了雨天,就如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卖伞的小贩裹着雨衣,自如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最终留在南筳大饭店的门口。
出租车缓缓停下,母女两走下车,往门口小跑过去。
小贩不放弃任何一个潜在客户,跟着上前递去一把伞:“阳伞要伐?”
何莫稍作愣怔,“多少钱?”
“小的十块,大的十五。”
“哎,要来干嘛?家里都是伞。”何妈妈一把将女儿拽过来,拉着她进门了。
“妈,这么大的雨,干嘛出来吃饭啊?”上楼后,何莫拍了拍身上的水,“在家里随便煮点不就行了?”
何妈妈脱下微湿的外套搁在椅子靠背上,拿出镜子整理起发型,“今天你刘阿姨请吃饭。”
“哪个刘阿姨?”
“就那天在你们俱乐部见到那个,是我发小,关系特别好。”何妈妈解释道,“那时候通讯不怎么发达,她家搬走后就断了联系。”
“难怪你今天打扮了好久才肯出门……”何莫轻声吐槽,却也倏地打了个激灵。
那天的刘阿姨……不就是任瑾的妈妈么?
“那那那……还有谁?”
“可能还有她儿子吧,就那天在会议室的另一个小伙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提到这个,何妈妈就有唠叨不完的话,“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呢,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非要跑去打游戏……”
后面的话何莫都没仔细听,一得知任瑾也要来,她就没来由得心虚。
借着上厕所为由,跑出去偷偷给他打电话。
任瑾是和任妈妈分开过来的,听说这事后也颇为讶异,转而又无奈地感慨道:“不会吧,工作日天天见你,周末去个饭局还是你?孽缘啊孽缘……”
何莫顺着他的话,冷声答道:“你要是不想见我,可以现在就滚回去。”
“那可不行。”他斩钉截铁道,“我要是走了,你这家伙肯定拼了老命在我妈面前抹黑我,我得看着你。”
“……”这恰恰也是何莫最担心的。
这两人倒是默契十足,都这种时候了还同时怀疑对方要搞事。最后约了先去楼下串好供,各自把对方不能提的雷区好好划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