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娘,你虽然为孟家的家主,又与凤主交好,但那也是当年的事情了,过去了这么些年,不说物是人非,但也变化许多,谁知你还是不是当初为凤主马首是瞻的模样?如今你说的话我自然也是绝不能全部相信的。”
却见那长老的孙子见众人一脸嫌弃的模样与孟九娘怜悯的目光有些沮丧与丢脸,还未决定到底是不顾一切的纠缠下去还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丢脸的坐下,纠结之中却听见一声音如此与孟九娘对着说,顿时觉得神灵在世,感激的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差点便要喜极而涕。
太好了,注意点终于不在他的身上了,这样他默默的坐下应该不会有人再注意他了吧。
“说什么物是人非,变化许多的话?”孟九娘却是不屑的卡=看了那说话的人一眼,吹了吹自己早上刚刚做好的红色的美丽的指甲,有些嘲讽的哼了一声道:“徐长老,不也是百年如一日的胆小怕事么?”
“孟九娘,你不要太过分!老夫不发火只是不想与你计较,若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老夫,老夫定然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的!”
显然是孟九娘口里一个接一个的胆小怕事激怒了徐长老,孟九娘话音刚落,徐长老已经吹胡子瞪眼一副实在是太过生气一般的说道。
众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
这既往岛与孟家可是九大世家中的前三家,若是这两家闹了起来两败俱伤,实力大大削减,倒是会便宜了他们。
可这件事情显然是有利有弊,这在便宜了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相信既往岛与孟家也不说傻子,就怕这两家要是联合起来做些什么事情,比如这就算做戏的挖一个大坑给他们跳,他们如今的轻举妄动倒是会直接掉进这个预谋的大坑里面。
一时间,场上便有些静谧了起来,众人皆是有些好奇接下来这路数到底是要走向哪里了。
“我相信孟家九娘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徐长老也太过当真了些。”
一声清脆如黄鹂,好听如杜鹃般的声音缓缓传到在做各个人的耳朵里,夹杂着一丝如山泉般的凉爽与清透。
也算是彻底打破了那诡异的场上的沉静,众人皆是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望见了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见众人望向她,抿嘴一笑,纵身一跃便来到了看台,站在了原属于梅花洲的看台前方。
若是刚刚因为看台与擂台之间的距离,众人未将女子的容貌看清的话,如今却是将这女子的倾城容貌看清了*分,端庄入牡丹,美艳如飞燕,而身上的气质风华也让人无法忽略其中的华贵。
而除了这*分外,其余的那一两分,却还都是隐藏在了那透明的若隐若现的白纱后头,让人极其想要一看究竟,却偏偏窥探不得,真是急煞了众人。
“这位姑娘难不成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难处,如何一直以这面纱示人?”
木纤柔望着那面纱后面熟悉的面孔,白嫩的手不由之主的握紧了许多,艳红的指甲戳进了肉中也似乎是没有感觉似的,只一脸温婉的笑容似乎是不经意一般的问道。
姜思伊隔着那透明的白纱望向面上轻松的似乎真的只是好奇一般的木纤柔,脸上浮现一抹莫名的笑意,轻轻的将视线向下移了一丝,定在了木纤柔垂在袖子中的双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顿了顿说道:“圣女大约还是年少,不懂得各州的规矩,这是梅花洲历任凤主的原则,在外一律以面纱示人。”
“而我既然为梅花居的新一任凤主,自然也是要遵循历任凤主所定下的原则,按照规矩办事了。”
“哼,你这丫头,以为凭着孟家的一番话,自己再打扮成这一副梅花居人的模样,我们便会相信你便是新一任凤主的话了么?还是要拿出证据来才好,不然,老夫与老凤主也有过一些交情,是断断容不得老凤主的梅花居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霸占的,到时候酿成大祸,老凤主泉下有知,怕也绝不会答应这件事情的。”
徐长老的这一番话说完,在做的其他世家虽然心中有略微的不赞同,却也没有一人将这些话说出口中,毕竟,站在世家的角度,梅花洲若是真的出了新的凤主,若是带领着梅花洲重回了巅峰,对于他们其他世家自然也是弊大于利的,他们不傻,既然这徐长老要对上那白纱女子与明显支持白纱女子的孟九娘与其身后的孟家,他们倒是也不介意做一回观众,得一回渔翁之利。
现场又有些静默,姜思伊隔着白纱望了周遭的人一眼,见没有人吱声,心中冷笑,自然知道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与孟九娘交换了一个眼神,姜思伊嘴角一勾,眼神暗了暗。
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也得悄悄我当不当得那被渔翁之利的人啊。
“徐长老自然是有权利提出自己的看法,只不过我不太明白,想要请教徐长老的是,”姜思伊面纱下的嘴角弯了弯,顿了顿道:“如今徐长老是用什么身份来提出这个问题的,是以个人的身份,还是代表着整个既往岛的意思?”
“这有何分别?”徐长老横眉一竖,问道:“你可不要为了拖延时间而说这些浪费时间的话。”
“徐长老这话说的好笑,我行的端坐的直,如何要拖延时间?”姜思伊笑着说道:“只是徐长老以何种身份问我的这些话,确实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