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态度,三婶很是尴尬,忙戳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小锐,叫大哥。”
小锐闷闷地应了一声:“大哥。”
黄叙开了门:“来者都是客,进来吧!”
进屋之后,母亲立即给三婶和小锐倒了杯水,柔声道:“他三婶,小锐,你们坐下喝点水休息休息,我去做晚饭。不要难过,也不要担心,事情会过去的,他三叔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她劝,三婶低声哭起来,而小锐又掏出一支烟点着了。
黄叙可没心情陪他们说话,上次大家可以说是彻底翻脸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就说了一声:“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妈,做好饭叫我。”
母亲:“这孩子……哎!”
黄叙到了书房,依旧如往常一样打坐。今天他思绪烦乱,死活也无法入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饭做好了。
吃饭的时候,黄叙只拿着刀叉飞快地对付盘子里那份牛排,准备尽快搞定。
和他刀叉飞舞不同,小锐还是在抽烟,却不动筷子。而且三婶却又开始哭起来,黄叙母亲没办法只得继续劝:“三婶,想开点,想开点。黄叙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小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三婶的声音大起来:“黄叙有办法的,他们都说,如果黄叙愿意帮忙,他三叔就不会有事。”
黄叙一呆,停了下来。他心中好奇,忍不住问:“让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还有,三叔究竟出什么事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三婶就号开了:“黄叙,你是不知道啊,你三叔好好儿的,还有几个月就好退休了。可就在大前天,你三叔出去钓鱼,到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我们等到八点钟的时候,反贪局的人就上门来,把咱们的家给抄了,房本、存折、银行卡还有汽车都收走了,说是,说是……你三叔已经被抓进局里关起来,让他交代问题。”
“啊,抓了。”黄叙一阵大快,接着心中又咳一声,暗想:三叔虽然可恶,但毕竟是我的血亲长辈,我这么幸灾乐祸好象不太对,哎,可是我就是高兴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黄叙:“为什么抓的,这就怪了。三叔以前虽然是公务员,可已经二十多年没上班了,现在又是在企业上班。反贪污反贿赂也反不到他身上去呀?”
三婶:“这事我们去问过,你三叔虽然二十年没上班,可他以前做过副局长啊,有人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翻出来了。”
黄叙:“哦,三叔贪污了多少?”他心中冷笑:莫伸手,伸手必被抓,自己种的因,就要承受结果。
一直抽烟没说话的小锐咬牙切齿:“二十年前能贪多少,再说了,我爸爸没贪。事情是这样,当时有个企业不是上市发行股票吗,县里的领导和相关对口单位的人都送了股票。我爸爸只收了一手股票,当时价值人民币一万块。如今,这家公司都破产重组过不知道多少次,股票也早就退市了。屁大一点事也拿出来说,一定是有小人眼红我们,陷害爸爸。”
“一万块在现在确实不算什么,也就是公司中干半个月的工资。”黄叙淡淡道:“可那是二十年前啊,对了,我记得当时我妈的工资才五百多块吧,你得考虑到物价上涨因素。”
黄叙母亲:“是,我当时上班一个月才五百二十块钱,一万块好多的。”
黄叙点点头,继续道:“我还记得,当年爸爸胆结石,疼得厉害,半夜送医院,医院让先交两千块住院费,家里拿不出来。妈你让我找三叔借,三叔当时还发了脾气,说他一个月才几个钱的工资,没有没有,就把我赶出去门去。最后,我还是找了大伯和四姑妈才把住院费凑够的。姑妈当时下岗没有工作,可一说起这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所有的积蓄掏出来了。呵呵,想不到三叔当时那么有钱啊!”
这话已极尽挖苦,黄叙三婶听了,一张脸羞得通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