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是，佟铁鑫并没有叫服务员上来，而是自己亲自泡了一壶茶端到白釉面前，并且给她斟满了一杯茶递给她。

他当然知道白釉是因为张文芳的事情来找他的，可即使是这样，她能亲自来找他，依然让他感到很高兴。

这是离婚二十几年来，白釉第一次亲自来找他，多少让他有些心酸，毕竟，这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

白釉喝了口茶，压下心里那股怒气，想到张文芳的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一些开口：“文芳想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不可能！”佟铁鑫想都没想直接给予了答案。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她也有一份，你没有一个人做主的权利。”白釉的脸色阴沉着，和前夫谈这种事情原本就非常的尴尬。

一边是她的前夫，一边是她的现任小姑子，这种身份无论如何都让她没办法心平气和，虽然她已经极力的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佟铁鑫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既然你不允许她生孩子，为何要去招惹她？”

白釉当即就火大了，声音也在一瞬间提高了那么一点点：“你明知道她在这之前没有结婚过，更加没有生过孩子，你既然给予不了，为何还要去霸占？！”

招惹？霸占？白釉的这些字眼，用在佟铁鑫的身上，让佟铁鑫本能的反感，而且，作为董事长的他，向来不喜欢跟人做更多的解释。

“反正她不能把孩子生下来，”佟铁鑫的声音变得生硬起来，语气也明显的冷了很多。

这把白釉彻底的惹毛了，原本压制着的火腾的一下就冲上头来：“佟铁鑫，你这什么意思？你在跟她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吗？既然喜欢她，为何连她怀了你的孩子都不要？你究竟有没有爱她？”

佟铁鑫看着因为生气激动脸颊通红的白釉，眉头微微皱了下，淡淡的道：“我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爱？”

白釉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晕过去，当即冲口而出：“那你跟她之间算什么？”

佟铁鑫楞了下，他跟张文芳之间算什么？

爱人吗？貌似算不上吧，他好像喜欢她的身体更多一些，对于张文芳的其它事情，包括工作生活习惯什么的，他好像都没花心思去了解过。

“我有打算跟她结婚，但那不是爱，”佟铁鑫略微有几分生硬的解释着：“我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即使找人结婚，那也是找搭伴过日子的人，跟爱不爱无关。“

当然，佟铁鑫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是张文芳，他才打算对她负责，要跟她结婚，如果那晚是别的女人，他一定是甩一笔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