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静姨活不久了。”
顾启冷冷道:“从杀人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她迟早会为她犯下的案子承受后果。”
“可是……”慧启撅了撅嘴巴。
“没有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顾启的态度非常的严肃,“不管是因为妒忌还是因为保护,都不能作为杀人的借口。任何事情都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用杀人来解决事情的人都是懦夫。”
慧启还是撅着嘴巴。
“更何况,静姨这样的行为只是将琴桐推向了风尖浪口,以后大家给她的评价可能就是红颜祸水,甚至是她还会招人唾弃。到时候你的名字就可以给她用了,晦气。”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我不是。”静姨嘴硬。
“静姨。”琴桐微微皱眉。
“我只是看不惯男人罢了。”静姨扭过脸。
魏知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你们还在愣着作甚,带到公堂之上,本官要审理此案!”
“是,大人!”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静姨缓声道,“我走了之后,醉仙楼不可一日无主,若是姑娘们想离开或是从良,只管问琴桐要了卖身契便可,若是无处可去,还愿意留在醉仙楼的,以后琴桐便是你们的东家,我的一切都由琴桐接管。”
“静姨,我、我不行的。”琴桐摇头。
“你是我一手一手教出来的,你自然可以。”
衙役们带走了静姨,醉仙楼的大厅却没能恢复以往的平静。
挽娉依旧扶着琴桐,随侍在身侧,而陈奇则是低着头,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静静的呆在角落里。
“你要休息吗?”挽娉问道。
琴桐茫然的摇头。
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办才好,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忽然之间倒塌,自己尊敬的、仰慕的对象变成了杀人犯,还连杀了两个人,不管她到底接不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发生了。
在所有的证据都摆放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琴桐才发现真相是这么的残忍。
“还是休息一下吧。”挽娉劝道,“你以后是要撑起楼里姐妹一片天的人。”
琴桐垂首道:“我知道了,你随我一起去休息吧。”
挽娉点头,又抬头对众人道:“如果诸位没什么事了,能不能请你们离开醉仙楼,楼里的姑娘还要休息。”
客栈里,顾启哼哼唧唧的趴在床上,赤/裸的后腰上贴了好几副黑乎乎的膏药,刺鼻的气味让慧启和许亦华远远的坐在窗户边的位置不肯过来。
“没良心。”顾启指责。
“我肯在屋子里闻你这个难闻的味道都是看在你是我大爷的份上了。”
“我什么时候是你大爷了,不要乱攀亲戚。”
“有钱的都是我大爷。”
“我没钱。”
“许大爷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你俩都是我大爷。”慧启捏着鼻子。
许亦华一脸无奈:“你们是我大爷行不行?”
顾启和慧启只好不说话。
默了默,许亦华试探道:“之前那个令牌……”
“哎哟,我的腰好疼啊!”顾启忍不住叫唤了起来。
慧启一脸嫌弃:“你能再假一点吗?”
许亦华闷声道:“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也不是不愿意说……”顾启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我说了你不准跑出去。”
“好。”许亦华认真的点头。
“我的字是润泽,你把泽字拆开看。”
泽字拆开的话,就是氵,又……
慧启一边竖起食指一笔一划的比划着,一边喃喃自语:“水……又……这个不认识啊,是丰吗?”
许亦华一震。
顾启无辜脸:“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你不相信。”
刷的一下,许亦华的脸像煮熟了螃蟹一样红了起来。
“你先别跑……”
许亦华刚打算跑出去,谁知脚底一滑,吓的他忘记使出轻功,直接就从窗户滚了下去。
“啊————”
惨叫声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