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华。”顾启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许亦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二人,转身回到了顾启的身边。
他试图向顾启说明:“当时你也在现场,你也很清楚我明明将凶手刺伤了。”
顾启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破这桩案子?”
许亦华咬唇道:“我们查了这么久,也为这个案子废了很大的心思,我不甘心凶手在我们面前溜走。”
“好。”顾启笑道,“我怀中有块令牌,你拿出来,魏知州就会听你的话了。”
许亦华眉头微皱,伸手朝顾启的怀里摸了过去。
“不要乱摸。”
“……我没有乱摸。”许亦华顿了顿,将手中摸到的令牌拿了出来,目光也扫了过去
“是这……”
话未说完,只堵在口中出不来了。
“就是这个。”顾启语气淡然,“你拿去用吧。”
许亦华愣在那里没有动,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令牌。
“你若再不用,魏知州就要带着陈奇走了,到时候凶手一定也会逃跑的。”顾启提醒。
许亦华咬牙道:“这令牌……”
“不是我偷来抢来,也不是我厚着脸皮骗过来的。”顾启笑道,“来路正当,你放心用吧。”
看着顾启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许亦华一瞬间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的看清过过这个男人。他的过去,他的故事,他的来历,他的身份,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一样。
尽管如此,却让人格外的放心。
“好。”许亦华咬牙,将令牌紧紧的握在手中,大步走到众人面前。
“魏大人。”
魏知州冷脸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亦华将手中的令牌举起,看着魏知州道:“魏大人可认识这块令牌?”
魏知州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这一眼便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块令牌正面刻着两个大字,正是免死二字。
“免死金牌?”魏知州的声音颤抖了。
“不错。”许亦华手举金牌,“这正是皇上钦赐的免死金牌,见此金牌如见皇上,魏知州,你为何还不跪下?”
“噗通”一声,魏知州慌忙跪下,随着他的跪下,其他人也全部伏下身子,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一刻,慧启觉得站在众人中间的许亦华浑身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势,就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什么霸王之气一般,闪烁着让人不敢视之。
后来慧启才知道,这点气势算不上什么,只是他借来的罢了,而更让人不敢视之的霸王之气却另有其人。
“现在,我要求魏大人你手下的人不能离开醉仙楼,必须要将醉仙楼的人全部看守住,在我找出真正的凶手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顾启躺在桌子上面,看着头顶的蓬壁,有些龇牙咧嘴。
他的背还在隐隐作痛,之前摔的那一下似乎是把他的腰摔折了一样,他现在动都不能动,一动浑身都要断了,看来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如从前了。从前自己会武功的时候,受的伤比现在还重也不觉得什么,反倒现在没了武功,受点小伤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脑海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听到挽娉忽然开口道:“许公子,你便是将我们全部拦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我们手臂上并没有剑伤,难道你让我们变出一个真凶不成?”
“我会找出来的。”许亦华道,“难道你们不怕真凶会对你们下手?”
静姨又笑道:“你也说了,那凶手找的是琴桐的恩客,我们不过青楼里的妓/女罢了,害怕作甚。”
慧启扒在顾启旁边,歪着头去看许亦华:“许大爷真是操心。”
顾启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声对慧启说了几句,然后道:“你去试试。”
“我这就去。”慧启嘿嘿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坏笑。
找准了方向,慧启故意在走到静姨和挽娉面前的时候假装脚下不稳,身子一歪,重重的跌倒在两人的身上。
“哎——呀——”
慧启发出一声假到不行的痛呼,三人跌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的。”慧启连忙道歉,只是一双手却不老实的在静姨个挽娉的身上按来按去,重点便是二人的手臂。
“嘶……”
一声压抑的吸气声响起,像是在强行忍着痛苦一般。
许亦华目光一凝,“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已经稳稳的架在那人的脖侧。
“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