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却止不住哭声,反而哭的更加伤心了。
“走,先去问问老四媳妇。”一个砗磲坠子丢了倒是没什么,但在田家,竟然会发生丢东西的事,这细思起来,就有些恐怖了。姜婉白可不想田老四跟陆寡妇的事再重演。
赵氏正在屋里跟阿彩说闲话,见姜婉白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张氏还哭成那样,就有些摸不着头脑,“娘,这是怎么回事?”
“老三媳妇放在柜子里的砗磲坠子不见了,她说今天就你去过她屋里,所以来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或者,你今天发现什么异常的人、异常的事没有。”姜婉白尽力将自己的话说的平淡一点。
可饶是如此,赵氏还是一下明白了她的话,并且像火药桶一样点着了,“娘,三嫂的意思是,我拿了那砗磲坠子呗。
这可真是太阳西升,黄河的水倒流了。家里谁不知道,那坠子是你的。我怎么可能去拿?
三嫂,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赵氏三角眼一瞪,双手叉腰,一副要跟张氏拼命的架势。
张氏性子软糯,虽然经过田柳的事之后好了很多,但哪里是赵氏的对手。还没说话,语气就先带了几分歉意,“我没说是你拿的,就是想来问问。”
“来问问?带了这么多人,还让娘跟你一起来,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是想问问的意思。反倒是一副认定我是贼,来抓贼拿脏的意思。
好,既然是这样,你就搜吧。看看我这屋里,有没有那砗磲坠子。”赵氏得理不饶人。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张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又是尴尬,又是委屈,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哦,我知道了,你是觉的我根本没把坠子藏在自己屋里,而是藏在别人屋里了吧。
既然这样,你就去承宝屋里搜,还有阿彩的那些箱子,你都打开,看看我们到底拿没拿那坠子。”
阿彩的那些箱子就是指阿彩的嫁妆,按理来说,田家人是不应该翻她的嫁妆的,尤其她还是张氏的侄媳妇。赵氏这么说,有点太过了。
“娘……”阿彩拉了拉赵氏的袖子,想劝一下她。
赵氏却更加来劲了,“阿彩,你拉什么拉?现在人家怀疑我是贼,你也是贼呢。你不好好让人家搜搜,以后谁还敢相信咱们,田家哪还有咱们娘俩容身的地方。
搜,让他们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来。”
张氏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顾着掉眼泪。
田承玉心疼张氏,立刻道:“四婶,谁也没说你拿了那坠子,我们只是来问一下,看看你知不知道,你不用这么生气。”
“我凭什么不生气。要是你被冤枉偷了东西,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们根本没说是你拿的。”
“嘴上虽然没说,但你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田承玉也没辙了,让他读书讲道理还行,当时对上赵氏这种不讲理的主,他有天大的理,也只是对牛弹琴,根本说不清楚。所以他求助的看向姜婉白。
“行了,老四媳妇,现在家里出了贼,大家谁也不想。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一起找出这个贼。
不然他今天偷了砗磲坠子,明天就可能偷别的,甚至做出一些更恶劣的事。我想,你也不想出现那样的结果吧!”
姜婉白这么说,赵氏的气就顺了很多,再加上她不可能跟姜婉白撒泼,所以点头道:“既然娘这么说,我一切都听娘的。”
“那就好。既然你没拿那砗磲坠子,那你好好想想,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人去老三媳妇房里。”
赵氏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根本也没在意这件事。
线索中断,姜婉白在想,要不要像审案一样,将每个人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事,都列出来。田家也就这么几个人,真要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
但很快,她就否决了这种想法。那个偷坠子的人如此谨慎,显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恐怕就算她问,也很难问出个结果。甚至还可能弄的人心惶惶,到时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老三媳妇,今天咱们家一天都没有外人来过,你再回去找找,那坠子那么小,没准掉在哪个犄角旮旯你没发现呢。
又或者,谁想看这坠子,就拿去看了,忘了跟你说呢。也许,等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姜婉白道。
“可是,娘……”张氏还想说什么,却被田承玉打断了。
“娘,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找,也许就能找到了。”田承玉说着,也不管张氏愿不愿意,就把她拉回了屋。
他们走了,剩下的人也各自散开。只是经过这件事,他们再也没有之前的悠闲心情了,纷纷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