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有一个女人来咱们村,专门打听你的事,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何武解释着。
“先别说这些了,快把我救出去再说。”陆寡妇根本不关心他为什么来,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
“我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的。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离开。”何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阴狠。
“你还要怎么样?”陆寡妇有些烦。
何武唰的一下,跳进了窗户,随后,竟然又跳进来三个人,屋子里瞬间就变的有些挤了。
陆寡妇认识这三个人,都是平常跟何武一起赌钱的几个无赖,“你到底是?”
“这盐城咱们是待不下去了。可是要跑,也需要钱。这田家这么富,据说还有一箱子金子,咱们不带走,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何武终于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陆寡妇只觉的一阵心凉,还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原来……看来他上午来,也不是无意的,是早就垂涎田家的财产,来踩点的吧!
这个挨千刀的,真是被他害死了。陆寡妇真想打何武两巴掌,可是却又不敢。这个男人可不会在乎自己,弄不好,把自己丢在这,拿了钱跑了,到时她可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陆寡妇已经完全听之任之了。
“你知道田家把金子放在哪里了吗?”何武问。
陆寡妇摇摇头,她要天天躲着赵氏,根本没多少出门的机会,哪里知道这种机密的事。将目光对准还在打呼噜的田老四,陆寡妇看了何武一眼。
何武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田老四的脖子上,他用手去拍打他的脸,“醒醒,醒醒。”
“嗯?”田老四又累又饿,睡的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见何武那放大的脸,不由的惊讶出声。
何武手上一用力,将田老四的脖子滑开了一道血痕,“不许叫,再叫,我就给你放放血。”
脖子上火辣辣的疼,黏黏的液体顺着脖子上的皮肤流到肩膀上,田老四不敢叫了,恐惧的看着何武。
“说,你们家的金子放在哪里了?”
田老四脸色一变。
“说不说?”何武又向前递了递刀子,田老四流的血更多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自己,田老四的身体抖做一团,这才颤颤巍巍的道,“在后面的杂物房里。”
姜婉白是想让田家人回去的时候,将这些金子一起带回去的,所以将这些金子跟他们的行礼放在了一起,却没想到田家人根本没走成,还发生了这种事。
“算你识相。”何武用眼神示意同来的那些人,让他们去取。
“我知道杂物房在哪里,我带你们去。”陆寡妇怕何武他们拿了金子把自己抛下,就想先离开。
何武点点头。
陆寡妇扶着窗户,就要往外面跳。
“翠容,你干什么?”田老四震惊的道。
陆寡妇根本没理他,就跳了下去,消失在夜色里。
“闭嘴。”何武压了压手里的刀子,随后又想起什么一样笑道,“你这个窝囊废,真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啊,你有这个本事吗?”
田老四的世界好似瞬间崩塌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那根本就是我的种。”何武有些得意的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田老四拒绝接受这个信息。
“什么不可能,蠢货。”何武骂骂咧咧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那明明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本来你要是愿意养我儿子,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谁让你们家这么有钱呢。那么多的金子,够我一辈子吃喝了,我……”
何武还没说完,就被田老四打断了,“柳儿是不是你杀的?”
“柳儿?你说的是上午那个小姑娘吗。是我杀的。不过其实我也不想杀她的,她那么漂亮,看的我心痒痒的。
谁知道她那么不禁打,就那么一下,就死了,早知道我就轻点了。”何武想起田柳那明亮的大眼,跟海边女人完全不同的白皙皮肤,直叫后悔。
田老四却傻眼了。今天张氏说是他害死了田柳的时候,他还满肚子委屈加不满呢,却没想到,真的跟自己有关。
还有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别人的野-种,可笑自己还为了他要休了赵氏,真是可笑啊可笑。
眼前这个男人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窝囊废,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
田老四脸色颓败,嘴唇噏动,眼角有泪水在滚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窗户的声音,“东西到手了,快走。”
何武面色一喜。
田老四却突然暴发了,伸手去打何武。他已经害了柳儿一条命,不想再让这些金子被这些人偷走。哪怕是拼了他的命。
“找死。”何武眉眼一横,手上一用力,那冰冷的到就划破了田老四的喉咙、血管。
鲜血喷溅而出,喷了何武一脸、一身。
“哼,敢睡我的女人,去死吧。”何武也不在意,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热血,朝着田老四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这才跳出窗户,扬长而去。
田老四的气管被划开,血沫汩汩的冒出。他睁着眼,望着房顶,先是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一生,然后最后一个念头想到,那个瞎子还是骗人的,他这辈子,都注定了不可能有儿子。
慢慢的,他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