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忽然推开了胡青青起身,收起温热的笑容露出严肃的神情。
他背对着胡青青走到一旁,声音低沉的像是隧道里的风声:“难道你忘了?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
胡青青愣在原地,一时间竟然连脾气都忘记发了。
“我们只做你喜欢我也喜欢的事,再无其他。”教授见她久不言语,于是沉声继续。
胡青青此刻才怔怔地喃喃自语:“做.....我喜欢,你也喜欢的事.....再无其他......”
教授猛地转身:“这个孩子你必须做掉,我知道一家私人医院,不会被人知道。”
胡青青睁着眼睛,泪水一下子就掉落了出来,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她仰慕的翩翩君子,自己怎么都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我跟你逢场作戏,你要是乖乖的,做掉孩子我还是会对你好,好好爱你宠你,上次我们说要去沙滩试一次,等你好了就带你去。”教授完全不顾胡青青断线似的泪水,一半威胁一半诱惑的口吻试图继续将胡青青留在身边。
哦,不。
是将胡青青鲜嫩的身子留在身边。
我看到这里嫣然愤怒到了极点,胡青青却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她气愤的摔门出去。
后来的画面是唯一留给卓然的画面......
胡青青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室友叫来了他的男朋友。
“李卓然,青青病了你快来看看她。”
只是挂了电话的功夫,卓然就敲开了门。
卓然手里提着青青爱吃的玉米卷,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胡青青床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埋怨地道:“怎么这么烫?”
胡青青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睛,并不说话。
卓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胡青青拦腰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又忽然顿住了脚步,拿了条毯子盖在胡青青身上:“初秋有些冷,你贴紧我,就暖和了。”
胡青青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窝在卓然的怀里。
这一年的苟且脏事如同洪水一样决堤。
胡青青突然哭了起来,卓然手足无措地将她放进车里,他以为胡青青是因为生病难受才哭,于是哄了她几句后飞快地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卓然坐在等候区,一名臃肿的护士用带着南方口音的英语告诉卓然:“发烧倒是没什么,但是怀着孕发烧就需要好好照顾了。”
她还问卓然:“有些病人在怀孕期间是拒绝一切物理治疗的,你需要我们给你的妻子注射退烧针么?”
卓然先是愣了片刻,然后他开始露出由衷的喜色。
他先是连说了好多声“谢谢。”
然后突然想到母亲曾说过怀孕前三个月十分关键,不能用药,否则会对小孩有影响。
于是他用流利的英文说道:”除了发烧还有别的症状么?“
护士摇头。
最后卓然将胡青青带回了自己的寝室,他出钱给室友们在学校附近的酒店开了房,然后接了一大盆热水,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给胡青青擦身子。
这是母亲教给他的土办法。
除了额头用冷水一遍又一遍的擦,其他地方要用温水一遍又一遍的擦。
卓然每隔十五分钟帮胡青青擦一次身子,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凌晨时刻,胡青青退烧醒了过来。
她看见满脸疲倦之色的卓然,喃喃地张了口:“辛苦你了。”
卓然却满脸幸福洋溢地道:“不辛苦,老婆,以后要辛苦你了。”
说着话,他将手放在了胡青青的小腹上,满脸都是幸福的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