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完的路发现脚下就是尽头。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像是置身于茫茫沙海中,一眼望去天地一线,脚下黄沙漫漫,人渺小的不行。
又像是立足于苍穹之上,以为攀上顶峰就能见到太阳,谁知被另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挡住了视线。
其实就是希望破灭的感觉。
又带着丝丝解脱的快感。
这些我是从尚白眼里看到的。
听到这种话,我应该气愤才对。
可惜我早就知道尚白是个有精神分裂症的神经病,所以对于他偶尔发作的像个猛兽偶尔乖顺的像宠物这件事已经深谙于心。
我不在乎,所以我不生气。
只是提唇冷冷地嘲讽道:“不要总把自己当上帝,你充其量就是个神经病!”
尚白的眸子一动,良久的沉默。
我再俯身下去将那穿着红短裙的女人从他身边拉开,一双眼睛喷出火焰:“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那女人许是见我不是好惹的对象于是灰溜溜地抓着手包离开了。
尚白也再没有阻拦,而是十分惬意地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我想了想小时候老师是如何对付班里那些问题学生的,于是揣摩了几招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拍了拍他的腿,说道:“诶,你是不是很缺爱?所以脾气阴晴不定?”
我在他面前嘴毒惯了,也没有觉得不好。
他却闭着眼睛不理我。
我觉得可笑,于是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腿:“你有病啊!我又没惹你!怎么总是要给人脸色看?”
我见他还不理我,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
我的手打疼了,他还是没动静。
我也气不过,不想再热脸贴冷屁股,起身准备走人,却听见问题少年终究开了口。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一愣,不耐烦地转身问道:“什么等了一个晚上?”
尚白缓缓睁开眸子,眸子像是带上了灰色的美瞳,雾霭霭一片:“你说晚上跟我聊聊,所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少年说的是那天我来找晴朗时误闯地下室为了哄他说的话,没想到这个问题少年不仅善于将玩笑话当真,也十分善于记仇。
于是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随便编造了一个借口:“我那天吃坏了拉肚子,所以没来。”
他又缓缓地将眼睛闭起来:“我在你心里,连一个邵连赟都比不过。”
我怔了怔,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说?”
他发出浓浓地鼻音:“你那天晚上是去参加慈善酒会,和潜一起进的会场,和邵连赟一起出的会场.......”
他的声音像是被沉闷的铜钟罩住,闷闷地不明亮:“我还以为我比不过潜,至少能比过邵连赟.......”
听他这样说着,我终于找到了他生气的缘由。
但我也没办法给他解释太多,所以任凭内疚占满我的五脏六腑。
于是我又想起来一日为嫂终生为母这一句话,没来由的开始心疼起这个问题少年。
于是我陪着笑脸将桌上的瓜果递给他:“喏,吃点水果。”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于是尴尬地挠挠头道:“噢,你是吸血鬼,什么都不吃......”
我干干的笑了一阵,然后指了指不远处喝闷酒去了的红短裙女人:“要不我把她叫过来继续陪你?”
他不领情地“哼”了一声。
我见不奏效,继续见招拆招。
我又指了指晴朗,说道:“那我叫晴朗过来,我们三个玩扑克好不好?”
尚白的眉头动了动,我见他似乎来了兴致,忙朝晴朗招手。
尚白闷着出声:“不如多叫几个人,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今天本来心情也郁闷,为了逗乐尚白顺带着把自己也逗乐一下岂不更好?
于是我欢天喜地的答应了尚白的提议。
等到尚白叫来的人围成圆圈坐在地上时,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掉进圈套了。
我坐在晴朗左边,然后硬生生将尚白按在晴朗的右边坐下。
此时正抽到了对面一对男女,他们都不疑有他地选择了大冒险。
那女孩穿着露肩的毛衣,下身是超短小皮裤,只见她扬了扬眉毛,起身拿来了一桶冰块说道:“你们确定玩这个?”
方才有人提议说将冰块倒进她的内衣里。
于是她十分洒脱的照办,我看的目瞪口呆,低声凑到晴朗耳边:“这也玩的太大了吧。”
晴朗逼视地斜了我一眼:“这算什么。大的在后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提议让也选了大冒险的男人将女孩内衣里的冰块用嘴叼出来且不许落在地上,掉在地上一颗就要罚一杯绝对纯的伏特加。
我瞠目结舌,又凑到晴朗耳边低语:“她俩什么关系?”
想到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女孩内衣里叼出冰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我不敢想.......
谁知晴朗接下来的话更让我不敢直视:“他俩没什么关系,不过旁边鼓掌鼓得最欢的那个是那女的的男人。”
晴朗扬了扬下巴,我却差点把下巴掉在了地上。
很快,在一番哄闹中,女孩自行将毛衣褪到肚脐,拉开内衣,让叼冰块的男人更加方便一些去接触那些夹在女孩双峰和内衣海绵之间的小冰块。
男人有些紧张,所以一连掉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