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二十八个金兵足足蹂躏了一夜。
直到她嘴角溢血下体出血他们才放过她。
有人见她可怜丢了床被褥盖在她身上,然后再离开。
金兵走后,被洗劫一空的瑶歌城连野狗的踪影都看不见。
依稀可见当初繁华的木楼和精致的牌匾还在昭示着过往。
恢弘的城楼上悬挂地守城将的尸体已经不知道被谁偷了去。
从天空望下来,鳞次栉比的楼宇中间只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在支撑着这座城过去的繁华。
她的声音透过细风传向各处。
她连流泪都会觉得疼:“七郎,我等不到你了.....”
然后她回想起昨夜种种,悲愤地咬舌自尽了。
说到这里,赤子那张稚嫩的脸居然露出一丝丝哀色。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要不是我从那路过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估计早就含恨而终了。”
我虽然一直不习惯一个六岁的小孩用成人般沉稳的口气说话,但是听完这个故事,我还是应声附和地叹了一口气,道:“阿妮真可怜,赤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赤子扬扬眼睛,十分骄傲地道:“那可不,若不是我给了阿妮第二次生命,她怎么去报仇?”
我预感不妙,蹙了蹙眉头:“报什么仇?”
赤子瞪大眼睛:“当然是那些金兵啊!我教会了阿妮如何吸血后,她就跑到军营里将一整个营的金兵都吸成了干尸!”
我咽了咽口水,想要教导赤子这不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可惜他话锋转的太快,我只得继续听着:“虽然阿妮报了仇,可她这么些年依然不开心,我陪她从东找到西,从北找到南还是没有找到她的七郎.......”
赤子嘟囔了一句,悄悄地瞟了一眼立在窗边背对着我们的潜:“也不知道那个死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害的阿妮苦苦等了三年。若不是遵守和他的约定,阿妮也不至于落个那样的下场!”
我觉得他说的对,于是连连点头附和:“那最后阿妮呢?”
赤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被邵连赟抓走了啊!”
我弱弱地“哦”了一声。
“哦”完才反应刚才故事中的那个悲情女子是谁。
于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难道阿妮就是tiffany?”
赤子嫌弃地看着我:“不然我给你讲这么多?”
我的嘴唇不住地抖,记得第一次见tiffany还穿走了她的裙子,可现在知道了她曾经的故事再想起她的脸,却觉得心里像是有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割着血肉。
我咬咬唇:“那,那,那我们快出发吧!”
赤子撅着嘴:“你现在倒是答应的利索,可别到了跟前掉链子。”
我猛地摇头。
在我心里,与tiffany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对我总算是不错的,对我好的人又经历了那么惨的事,我的心里就开始煎熬。
我无法见到老者在街边售卖几块钱的小玩意,那时我总会掏出身上的钱能买几样是几样。
我也无法见到母亲带着孩子孤苦的站在火车站广场等着丈夫从人流出出现,那时我总会等到他们一家团聚才会离开。
这世上有太多可悲的人在受着不同的苦,我总是怀着怜悯的心看着他们,却无法做太多。
就如同现在我知道了tiffany的过往,知道了她曾受过那样深刻的苦,也猜到了她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而吸血鬼的一辈子太长,所以痛苦的事也变得更加难以让人忘记。
“吸血鬼的感情总是会比人类放大很多倍,也就是爱就会十分爱,恨就会十分恨,疼就会十分疼。”
赤子幽幽地开口,想要将这种悲凉的气氛推向*。
于是我再也忍不住,起身信誓旦旦:“没关系,交给我了,邵连赟那边我负责拖住,你们行动一定要快!”
话音刚落,赤子跳着拍手站起:“太好了,我们去邵氏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