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结了一下,我有三个软肋,没有铠甲。
三个软肋分别是疼我的父母,相亲相爱的朋友和潜。
没有铠甲。
所以当潜提出这个有着些许霸道的计划时,我想也没想,只是软软糯糯地点了点头。
思虑了半刻:“可我的英语说的不好。”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能够答应的这么爽快。
就像是在问我,我们去吃小六汤包吧。
然后我轻松的回应,好。
轻轻松松就托付终生的我,让憋着气说这句话的潜打起了退堂鼓。
他伸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道:“一朵,你很信任我。”
我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所以不能判断他到底是在问我还是在肯定我。
于是我抬了眼睛,看着他:“我以前也谈过恋爱,但没有像现在这样.......”
我顿了顿,咬着唇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下去:“没有像现在这样死心塌地。”
我有些害羞,软了语气嗔道:“潜,你是给我吃了什么药?”
潜的身子一怔,一道不知名的神色从眼角划过。
他静了片刻,而后温温一笑:“不知道。”
他轻轻地捏着我的下巴,俯身吻了我,然后抬起头,宠溺地看着我:“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潜说的诚恳,于是我便顺着他的话表现的略略硬气了一些。
我坐直身子,诚恳地看着潜:“我很喜欢拍戏,我终于找到了我喜欢的东西,所以,能不能不要阻止我去拍戏?”
潜的眉心皱了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半晌,却说道:“我有足够的钱成立公司,你想在哪里拍戏都可以,只是,不能是邵连赟。”
我听到这句话,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高兴。
反而心里升起了小小的失落。
我垂下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有的是钱。”
然后我绞着手指难过地瘪了瘪嘴:“可我并没有差到什么事都由你来替我做.......”
“那为什么就能让邵连赟来做?”潜提了声音,显得生硬又冷。
我显然是被吓到了,在他的面前我柔软的像是一汪山泉。
于是我再抬起眼时,已经红了眼眶:“我和邵连赟是工作关系,他并不是义务为我做这些......”
我盯着潜的眼神,忽然委屈的不得了,于是哑着声音说道:“他并不是为了我才成立影视公司,也并不是为了捧我才为我筹拍电影.......”
“那是为了什么?”潜的眸子深不见底。
“是那场爆炸事故!”我讨厌极了潜的逼问,我像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被他质问。
说完这句话,眼泪忍不住一下就夺眶而出。
泪痕挂在清白的脸上划出幽幽若若的痕迹。
潜见我流泪,总算是软了下来,双眸哀哀的,轻柔将我拉进怀里。
他抱着我,连说了三声:“一朵,对不起。”
然后他说:“我只是太爱你,不喜欢别的男人对你好。”
我将我这一辈子的善解人意都给了潜,听了他的话后,止不住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和邵连赟保持距离的。”
潜用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柔声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继续点头,将这几天的来龙去脉跟潜解释了清楚:“这完完全全是一场误会,是一场毫无预期的误会,前两天vph的仓库大爆炸,我去采访,这件事你们知道,但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在你们来之前,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浴火腾飞的场景,于是绞尽脑汁道:“我本来应当是被二次爆炸炸死的,不死也铁定会残,可是我突然踏着火焰腾到了十米高空,并且将那些火焰都吸纳进了身体里.....最后我疼的死去活来,也是你赶到替我放血.....”
我润了润喉继续:“因为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颇多,邵连赟替我着想,不想让我被当做标本被人抓走,所以才会撒下我们在拍戏这个谎,当时那个情况下,可能只有拍戏这么不切实际又很切实际的借口才能把那些记者们糊弄过去.....”
我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但是你想啊,vph是那么大一家公司,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故却本能的不想让外界知晓原因,一直到今天都把现场封锁着.....所以我觉得,他一边帮了我,我也算替他们挡了一箭.....”
说到这里,我转了转眼睛,算是彻底不哭了。
潜看着我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你还是孩子,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抿唇不好意思的笑笑。
潜随即沉下了眸子,沉吟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他们在掩藏什么?”
我思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们要不要偷偷地去一趟发生爆炸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