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周没有程越泽的消息了,陶熏然这天收工,并没有直接回到公寓,而是让郑钧逸送自己去了医院。
穆姨见到陶熏然,这段时间没见,感觉她又有些瘦了,“小姐,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话语里满是心疼。
“没事的,我现在是模特,不能吃太多。”陶熏然抱了抱穆姨,安慰道。
“照顾好自己,不然陶先生会担心的。”穆姨慈爱的摸了摸陶熏然的头顶。
陶熏然乖巧的笑了笑,“放心吧,对了,老陶怎么样了?”
“早上刚打来电话问过,晚上还跑过来,不是告诉你有事会打给你么?”她现在是公众人物,不能到处走。
“就是想来看看。”陶熏然说完,走向陶善举的病床边坐下。
对着睡着的人说了一会儿话,陶熏然起身离开,穆姨想要送她,却被她拦住,就在两人在门口告别时,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待穆姨转身回到病房的时候,床上的人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陶熏然回到公寓,打算拿出钥匙开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看来自己是太依赖郑钧逸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而公寓内刚准备开灯的人,因为听到门口细细碎碎的声音,而停止手上的动作,倚着玄关,听着外面的人儿的抱怨,估计这会儿,正将包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在里面找她的钥匙呢。
“原来你躲在这呢!和那个男人一个德行,躲起来也不说一声。”
公寓里的人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笑。
陶熏然找到钥匙,又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收起来,才起身开门。
走进公寓,想要开灯,却被人从背后抱住,惊得陶熏然大叫一声。
“啊!”手中的钥匙应声落地。
救命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怕,是我!”抱住她的人正是程越泽。
陶熏然还没有平复心情,出口的话还带着颤音,“你怎么不开灯?”其实她是想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由私自进入她的公寓,可是开口的话却是平淡的如白开水一样。
程越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黑夜里的诱惑,更能轻松的迷了人的心智,陶熏然反抗无果,便依了这个霸道男人的意。
得到怀里人儿的回应,程越泽轻松的撬开她的贝齿,这个吻,带着浓浓的缠绵。
打开灯,突然的光线有些照的陶熏然睁不开眼,程越泽笑着拿开她遮住眼睛的手,看着她的一对水眸,轻轻的在她的羽睫上落下一吻。
抬手抚上她微肿的嘴唇,程越泽用黯哑的声音说道,“宝贝儿,我想你了。”
陶熏然听到程越泽恢复了从前对自己的称呼,鼻子一酸,眸中充盈着泪光。
原来他已经没有从前那样在乎自己了,不然这些天为什么一个消息都不给她。
“怎么了?”看到她眼中的薄雾,程越泽低下头,轻声问道。
陶熏然很想问她,这段时间去哪了,可是就是开不了口,垂下眼眸,将脸别到一边,用清冷的声音说道,“放开我,你已经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么?”
“你还要违心的推开我到什么时候?”程越泽没有放手,而是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陶熏然不敢睁眼,因为她的眼里含着泪,一睁眼,就会流出来。
“你别自以为是了。”猛地将他推开,然后向里面跑去,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直接跑进卫生间,倚着门平复着心情。
再见到程越泽回来,她内心是很开心的,这些天,她的梦里经常反复的重复一个画面,就是她在等着他的电话,然而终于等到了,结果那头的人告知她,程越泽失踪了。
每次从梦里惊醒,回过神的一刻,她的心都是空空的,然后又迅速的被担忧填满,她知道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但是两年前的打击,让她的心里出现一块极敏感的地方。
程越泽倚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她出来,他也在思考,自己这次是不是赌输了,他借着这次带小涛去美国做手术,与陶熏然断了联系,他期待着回来后,她可以抱着自己说:“我想你了。”
但是事与愿违,她还是不能面对自己的真心么?
轻叹口气,程越泽打算离开,陶熏然回过身,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于是打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