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往宋老先生手上的青铜镜看去，林昊和赵小宝都不由疑惑了，这青铜镜直径二十多厘米，相对完好，但有个很大的问题，便是表面磨损有点严重，似乎是为了摩擦掉铜锈，将纹路都磨损了很多，当然也还有些纹路被铜锈覆盖着，也看不清楚，所以比较难去辨认。

不过，这个铜镜最大的问题，不是纹路看不清，而是这种擦铜锈的方法，简直是暴殄天物，只有外行才会这样做，古玩店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所以怎么看都不该是真品。

“宋老先生，这个铜镜有来头？”赵小宝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这可是唐朝蟠龙纹铜镜。”宋老先生点头道，顿时让赵小宝、林昊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算懂行，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唐朝蟠龙纹铜镜。

“宋老先生，这应该不是真品吧？”赵小宝不敢相信，林昊也是一脸狐疑。

“怎么，不相信我的眼睛？”宋老先生瞪了赵小宝一眼。

“不敢不敢。”赵小宝赶紧摆手，他还不够格挑战宋老先生的权威呢，疑惑道，“可是，这若是真品，怎么会这样随意地擦掉铜锈？”

“我也奇怪，小刘这是怎么回事？”宋老先生抬头看向刘经理。

“这个……”刘经理似乎不好不回答宋老先生的问话，无奈地道，“这是有个老太太送来的，她说看到表面太脏，担心我们不要。就拿洗完洗锅用的铁丝使劲擦，刮干净了一些。若非来得有点匆忙，她还会擦得更加干净呢。”

“真是暴殄天物啊。”宋老先生叹道。一些外行会认为，锈色会影响美观，但是对于真正的行家来说，完整的物品才是最有价值的，哪怕是上面的锈，也是代表着历史和年代的铜镜的一部分，能不去除则不去除。就算是会扩散的有害锈，非得去除，那也要用尽量不损坏铜器本身的方法。仔细小心地去除，而不能洗碗一样胡乱擦。可以说，那位老太太这一擦，让这青铜镜至少贬值了几十万。

“原来是真么回事。”赵小宝和林昊都懊恼得直跺脚，其实如果再仔仔细细多看一阵子，说不定还能认出这是真品，只是表面擦痕太具欺骗性了，让他们没有继续认真看。

“售价居然四十万，那它值得一百二十万？”萧锐惊讶地问道。刘经理嘴角抽了抽，并没有去回答，因为心很痛，很痛！

“我勒个去。这也太好赚了吧？”萧锐震惊不已，心痒难挠了，很想自己也去买一件了。

“阿璟。你怎么会选这件的？”林昊羡慕地问道。

“听刘经理介绍，觉得不错。于是就选了它。”苏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