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天亮,风逸寒就穿上衣服驱车离开了。
他一走,身边一空,安忆芊就清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乱抓了几下微乱的发丝。
摸摸眉心,堪堪笑容。
伸了个懒腰,她就坐起了身子,洗漱完就去了客厅。
来到客厅,正见沈佩宁手拿着吐司吃着早餐,神情懒散,看到安忆芊,笑纹立刻堆积在脸上。
“怎么不多睡会,你看,这是风逸寒定的早餐,看他挺懂的疼人的。”
安忆芊磕了磕眼,坐在饭桌前吃了口糍粑,讪讪然的说道:“你昨天晚上又把钱都给输光了?”
“哪能啊。”沈佩宁扯着嘴角,拖着凳子又靠近了点,“你曾叔叔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想给他挑个生日礼物。”
安忆芊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曾昭是沈佩宁新找的男朋友,说起这两个字安忆芊都觉得害臊。
那曾昭比她大也不过五岁,早在安建辉中风住院的时候两个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安建辉死后,沈佩宁成了寡妇,他们两个倒是肆无忌惮了,光明正大表明了关系。
安建辉生前对安忆芊是真的不错,想着父亲躺在床上,母亲却在背地里做见不得光的事,她对沈佩宁态度就冷了。
“别膈应我,这句叔叔我叫不出口,他的岁数都能当你儿子了,外面多少女的没有,他是瞎了那只眼看上你个近五十岁的寡妇了,而且你们苟且的时候爸还没死。”
安忆芊脸色铁青,黏腻的糍粑如同嚼蜡。
沈佩宁生气了,“你怎么说话,妈找个伴以后不拖累你,倒成了不是了,曾昭是比我小,但是爱情面前哪有年龄之分。”
安忆芊觉得沈佩宁完全是被冲昏了头,什么爱情,她看到的只是目的不纯。
现在倒像他们互换了身份,青春期懵动的时候,她也曾拉着小个子的小男票奔到沈佩宁面前。
那时沈佩宁骂了她。
现在看沈佩宁脸泛桃花的样子,她不忍轻嘘了一声,“他要真的对你有情,爸死后,家里破产,他就该带着你远走高飞,而不是躲起来,屁人影都看不见。”
“曾昭那时家里出事,回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回来不久急匆匆来找我们了吗。”沈佩宁替曾昭解释着。
安忆芊却压根听不进去。
“他走的时候安氏没了,他回来的时候我攀上了风逸寒,不为了钱,他会死赖在你身边?”
沈佩宁心里也打鼓,就了了的躲闪的说道:“好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听见风逸寒走的时候打电话交代给你安排工作的事,真的假的?他这是想干什么,觉得我们是累赘了?”
“没有,是我自己要求的。他看到你了?”
“你傻吗,不在家享清福,非要去公司窜游啥。”沈佩宁红着脸,怪着安忆芊的不识趣。
其实风逸寒根本就没有看到沈佩宁,他出来的时候,沈佩宁正在卫生间内,正巧听到他打电话而已。
“在家里养着,风家我就别想登门,风逸寒想起我就来遛一圈,待一夜,家里太平了,十天半月不擦门,我要不去公司靠着他,日子久了,他哪还能记得我这个人。”
安忆芊黑白分明的眸子半眯着,暗涌的精芒,盖过了伪装的可人。
“行,风家那边你自己拿捏,真要是挤下了莫梓嫣,以后得日子也就好过了。”
“你是想过好日子,还是想踩在安语汐头上?”安忆芊不咸不淡的问道。
呵....
沈佩宁冷笑一声,面上的狰狞,满脸的倦容配着略微枯黄的脸,整个一个妒妇。
“安建辉那个老玩意,留下这个孽障,闹得我们日子过不痛快,还把整个公司给吞了。”
想起安语汐,沈佩宁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前方。
安忆芊抬抬眼,喝了口牛奶就再无心吃东西。
“说安语汐可以,说我爸你还是注意点,你抓紧曾昭断干净,活脱脱一个大拖油瓶。”
说完她就回了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了前几天买好的职业装。
要说以前的莫梓嫣她真要俱个两三分,但是现在,瞅着她拿无事生非的模样,心里就只剩冷笑了。
先是莫梓嫣,后是安语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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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稍晚,又加上路上花费了点时间,到公司已经接近九点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迟到。
早上九点半的会议还在眉睫,接着安忆芊打来的电话,他脚下生风,坐上电梯就向楼上走去。
“恩,到了,这边安排好了,晚点过来报道。”他的声音偏柔,眼角流着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