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暝夜往后一撤身子,强忍住腹部的作呕,“搬走,搬哪去了?”
“这我哪知道啊,我就是个房东,哪有权利知道别人的行踪啊。不过你和静月是什么关系啊?”女人视线一直没有从宫暝夜身上移开,那炽热的视线好像要将宫暝夜生吞活剥后吞到肚子里。
宫暝夜看着房内一片狼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
他走下楼梯还能听到刚刚那位包租婆在他身后大吼着:“你干嘛去啊,别走啊.......”
“shit!”他低吼一声,狠狠的踢了一下车轮,顿时脸色涨红,青筋冒起。
宁静月竟然搬走了,难道他就那么可怕吗?平时都是女人死活往他身上贴,他什么时候这么掉价过。
“很好,宁静月你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里去。”他说完就直接打开车门跳上车子扬长而去。
医院里,宫暝夜站在病房前和几个赶来支援的保镖僵持着,他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让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夜少....这不合规矩....没有总裁的命令我们没法放你进去,你就别难为我们了。”门前的保镖深知自己不是宫暝夜的对手,身子连连后退,整个脊背都抵在了门框上,几个人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将入口守住。
宫暝夜早就没有耐心了,见保镖抵死守卫,二话没说抬起腿直直的对着其中一个保镖踢去,拳头接二连三的迎上,几下下去门前的保镖就都躺在地上捂着腹部打滚哀嚎。
宫暝夜冷哼一声,径直推开门走进病房中。
他环顾了一下,这里和其余的高等病房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贯的白色,白的震心。
刚刚宫暝夜在外面打斗时安语汐就听到了声音,她慢慢从里屋走出来,看着面前一脸焦急和愤怒交混的宫暝夜,有些不解的问道:“宫暝夜?有什么事吗?”
宫暝夜看着安语汐一身病服病病榻榻的样子,脸上的愤怒慢慢消退了,面对这样柔弱的女子都会忍不住疼惜吧。
“你知道宁静月去哪了吗?”
“静月?”安语汐一听到宁静月的名字连音量都提高了八度,要问她还有什么在乎的人,无非就是宁静月了,唯有她一直以来没有伤害过她,始终如初的在乎她,“静月怎么了?”
看到安语汐这个反应,宫暝夜就知道了,安语汐什么都不知道。
“听房东说她搬走了,具体去什么地方不知道。”宫暝夜简单的说了一下,不想再让她为宁静月担心,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一个病人。
“什么,静月她会去哪,除了致阳以外在这她没有一个亲人了。”安语汐着急的走到宫暝夜面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焦急的说道:“你帮我去找找静月好不好,她无父无母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一声不吭的搬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我现在出不去,你帮我去找找她好吗?”
宫暝夜看到安语汐这么着急,连忙稳定住她的情绪,他知道孕妇的情绪是不可以大起大落的,“好,交给我了,她还欠我一个答案,你别担心了。”说完宫暝夜就走出了病房。
宫暝夜走了,安语汐却急的在原地打转,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细汗。
“静月她会去哪?在这她一个亲人也没有,万一出了什么事.....”想到这安语汐身子一震,连忙走向里屋翻找着自己的衣物。
翻遍整个病房她都没有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在医院里她天天都穿着病服,风轩宇为了防止她逃走更是一件平常的衣服都没有给她留下。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一双纤细的手拍到了她的肩上,她慢慢用余光打量着身后,看不到背后人的面孔,可是能看到那身白色的医袍。
是查房的医生。
她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手中的病服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