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安听了这话大吃一惊,捏紧了瓷瓶瞪大眼睛“什么意思?召楼的血?你拿召楼的血做什么?召楼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云羿任凭她发泄般地问完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叹了口气“怎么?当真就这么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对召楼做什么?不过是趁他不注意,取了他一点血罢了。这一点血对他身体毫无影响......”
洛凡安这才放心下来,诚然,这瓶子血的确不算多,连正常人被取了都没有什么影响,更何况召楼是习武之人,她摸了摸耳垂“那......你取他的血有何用?”
云羿阖上双目,定在那里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当然是用他和你的血来开启衡伦山了!”
这话着实震了洛凡安一下,只听得云羿继续说了下去“我现今手上没有军司印章,不能与敌军达成一致。那东西......只有在衡仑山才能找到!但要开启衡仑山,也必须要你和召楼的血......”
“原来......不是来看我的啊......”洛凡安自嘲地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后头的一把座椅上。
“我......我此次前来,的确是需要来办妥这件事,凡安,只有一切事情都办妥了,我们之后的生活,才能继续......”
“我明白,都明白。”洛凡安点头苦笑道“好吧......什么时候去?我记得衡仑山需要的血液得是最新鲜的,我到时候再取也是可以,只是召楼的血恐怕不能保存太长时间......”
云羿拉住她的手“的确,我们必须现在就去了......”
洛凡安深色的瞳孔转了一圈,在屋子内部打了个转儿“这间房间里......有密道吧!”
这个猜测实在不是空穴来风,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平凡的地方就越是让人想不到有特别。她是见过钟偃师的人,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机关都可以设计出来的......更何况衡仑山离上京,并没有太远的路。
“你怎知道?阿霁和你说的?”云羿这倒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表情给了洛凡安莫名的自豪感。总算有一件事情她是可以出乎云羿的意料之外而猜测到的了......
“走吧!”她倒是主动地拉起了云羿的手,虽觉察不到机关的枢纽在哪里,但却好似能够领着他去似的。
“这边!”云羿无奈地将她扯向另一处,拽住那落地椅子向上一拔,居然连带着椅子下边的砖头都一概拔了起来,里头黑黝黝的显现出一个坑洞。
洛凡安也算是见过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机关暗道了,对这个也是见怪不怪了。眼见他先开,也就依着下面想要攀爬下去。云羿却拉住了她“我先下去,在下面接住你。”
洛凡安点头,按照云羿的说法,软软地跌在了他的怀中,由他抱着,朝着里头走去。
云羿一声不吭地打横抱着她,向前行走了几步之后,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密室当中的木马车椅上,自己也慢慢地爬了上来,坐在她旁边。
“怎么?这马车......还能自己动?”洛凡安掂了掂下头的踏板。
“召楼头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云羿话音刚落,洛凡安只觉得身子下头的木马开始奔腾起来,徐徐的风自耳畔刮过,那场景,那感觉,就好像当真骑在一匹真马身上一样!
“形势紧急,这速度快了些,你若是害怕,抱住我就是!”云羿颇有些担心地扫了洛凡安一眼,却发现她眼眸中毫无害怕之色,相反的,呈现出一种兴奋,眸中闪闪发亮。
“哎......”云羿又是一长叹。
“恩?怎么了?”洛凡安听到他叹气,也顾不得眼前那新奇的景象了,搂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道“是不是为了召楼的事情?你放心,召楼他......他会知道的,他若是脑筋转不过弯来,我会骂他的!你只要有我相信你就够了......不是么?”
云羿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伸手过去,捏住她尖尖的下巴,下一刻便吻了上去。两人就如此乘风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