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安压下好奇的心“这手艺,可否教我?”
“想得美,这易容粉得来不易,那食客每三月才敬献一帖。我那时拿来练手时可是反复使用的。”
“我脸上这不能反复使用么?”
云嫣摸了摸腰间的短刀“我那时拿侍从练手的时候可是每一次都用刀子将易容粉从他脸上刮下来,再加热使用的,大小姐如果也想有这待遇,不妨试试,只怕我手一抖,毁了大小姐的花容月貌到时候师父又该罚我了。”
洛凡安心中一凛。
“那侍卫得多疼!”
云嫣扬扬眉毛“他也是一戴罪之身,师父将他交给我的时候只对我说不用心软,只管练习就是,说来那人也奇怪,我动身刮去易容粉时,几次弄伤他的脸,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木头也似......”
她忽觉失言“啊呀!光顾着与你讲这些,忘了正事了,你同我来,我慢慢告诉你,以后每天该干些什么。”
“我还得干活?”
“府里凭空多出了一个人,平日里半点事情不做会惹人怀疑你的身份,放心吧,师父对下面人交代过,不会让你干什么粗活的,顶多就一书房或是药房的管事。”
洛凡安无奈只得跟着她出了门。
云嫣对府中的路熟门熟路,一路上和她打招呼的人也不少,接着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洛凡安眼见她带着她穿过大堂,绕过偏厅,走到一扇门前,抬腿就将门踹开了。
里面的人倒是见怪不怪,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有几丝探寻之意。
洛凡安一眼就认出抬头主座上的,正是当年抓她回去的奚涧。不由心虚地低下头去,生怕被他看出些什么端倪。不过他身边倒是还有一年纪略大的貌似管事的男子,一把美髯,虽是威武,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儒生气来。
“嫣儿!这人是谁?”
语气严厉霸道,一如曾经他对自己说,“若想曲瑾彧活命,就乖乖跟我们回去!”一样。
云嫣倒是丝毫不怕那人,旁若无人地转了一转,捻起一边桌子上果盘中的葡萄放进嘴中“这是我表姐,家里有变故,昨日刚来我这。”
“表姐?”
洛凡安眼看着奚涧走近她,前前后后地打量着她,背后总觉得有一股凉意。
云嫣插了进来,推开奚涧“你看什么啊?人黄花大闺女是你看的了的么?”
“哟!”奚涧夸张地叹了一声“怎么你带生人来,我连看看的资格都没有。嫣儿,你不是父母双亡,举目无亲么?哪里来的表姐?”
奚涧不傻,当年云嫣的父亲与他同属云羿手下,对方的底细他也甚是清楚,若是云嫣有这么个表姐,当年不至于被云羿接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