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牧得那叫一个凉快,责任推卸的那叫一个利落,敢情是我侄子强闯民宅,一切都是他活该?你把在场这么多号人都当傻子啊!
魏凯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了谢灵珊身上:“谢警官,这可是你亲眼所见的,这家伙,李牧,他纵狗伤人,你看看我侄子的脸,啊?都成什么样了!”
为了配合他的话,魏凯还把侄子魏臻的脸强行九十度角给掰了过去,痛得魏臻又是一阵惨叫。~頂點說,..
众人此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谢灵珊身上,刘蕊虽然不忍魏臻的惨状,但心中却非常坚定的站在李牧这边,毕竟是女儿推崇备至的人,而且这件事从根本上来,也是魏凯犯错在先。
谢灵珊倒是没想这么多,她看了看魏臻的血泪横流的脸,轻声道:“就我所看到的是,他,魏臻未经这栋屋主人李牧的允许,擅自进入其中,而这条看门狗,忠实的履行了主人赋予它的使命,即禁止陌生人进入屋,所以错在魏臻。”
魏凯不可思议的看着谢灵珊:“谢警官,我侄子还没进去啊?怎么能是擅自进入,而且李牧之前既然没有阻止,显然是同意了,他。”
李牧连打断道:“没有阻止就意味着同意?老同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前段时间我看新闻,是m国一家学校发生了枪击事件,老同志你阻止了吗?我猜你肯定没有,既然你没有阻止,也就是你是同意学校发生枪击事件的,你觉得这是合理合法的嘛?”
魏凯差一口老血喷到李牧脸上,强词夺理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还要不要好好吵架了。
“你,你简直胡八道,歪理邪。”魏凯做了这么多年副局长,早就习惯用官腔话,用官腔吵架,今天突然遇到一个喜欢‘真刀真枪’直来直去的,善良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好好话了,“这完全就是两码事。”
“我也觉得是两码事啊,就像我看到你侄子进入我屋,我虽然没有阻止,但我心里是非常悲痛,非常难受,非常焦急,非常非常的想阻止他,但是我看着您的面上没有出来。就像我看到五条,也就是这丑狗扑向你侄子的时候,我虽然没有阻止,但我心里是更加悲痛,更加难受,更加焦急,更加更加的想阻止它,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侄子就倒下了,唉,真是抱歉,你放心,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侄子要真毁容了,我就……把五条的脸也给划花了,而且坚决不给它医治,保证给您侄子出这口恶气。”李牧信誓旦旦,满脸正气。
魏凯下意识看了眼五条,然后就被它那张丑陋狰狞的狗脸给唬住了:这丑家伙毁容等于整容啊。
魏凯又看了眼侄子的脸,原本的英俊帅气如今荡然无存,自己之所以喜欢这个侄子,不就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像自己,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现在!
“不行,我不管你怎么混淆黑白,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魏凯又开始打起官腔,这话一出口,他就恢复了些许信心,仿佛又站在了他的主场。
谢灵珊笑道:“我看还是先把魏臻送去医院吧。”
“对,对对。”魏凯来不及找李牧算账,连叫旁边两个年轻伙架着侄子上了后面那辆车,然后亲自送往常县去了,临走,魏副局还留下了一句狠话,“李牧,我还会再回来的!”
“李牧,不要介意,这个误会希望不要放在心上。”刘蕊看着魏凯他们的车走远了,才叹口气道。
“呵呵,没事,没事,都怪五条,这家伙平时被我惯坏了,回头我好好教训它。”李牧干笑,其实他心中也有后怕了,若是魏臻摔倒时,地上正好有块尖锐的石头,那后果真就不清了。
起来这事也是李牧大意了,他知道家里的几条狗都有怪力,但平时他看五条啊,馒头啊,萌萌啊,闹来闹去,在他眼前追追打打,时间一久就习以为常了,却不知对于外面人来,这些狗可都是超级猛犬,像是魏臻这种外强中干的人在它们眼中,就跟白兔一样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哪有不受伤的道理。
谢灵珊若有深意的看了眼五条,她所在警局里也有警犬,上次去深山追捕那伙国外越境佣兵就派出了其中的佼佼者,黑神。
黑神做为常县警局排第一把交椅的警犬,一生中有两个主人,一个是苏天,另一个就是谢灵珊了,而苏天就是谢灵珊已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