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渊宏非常的担心,倒不是他不想立太子,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他来选择,贸然的立下太子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其他皇子渐渐失去上进心,蒋家和安家的人在一侧虎视眈眈,对于长孙家族实在是一个大患。
“是啊!对于朝廷来说,确实不太合适,可储君到底也是国之根本,蒋国公已经闹到**来了,今日一大早,国公夫人就来觐见的哀家,这一出一出的,简直要比唱戏还要热闹。”
蒋太后有些后悔,后悔当年没有能及时阻止自己的亲哥哥,闹得今日将他的野心彻底养大了之后不得收场。
“什么?蒋国公夫人居然来和你说过了?”长孙渊宏略微惊讶,随即便是一阵气氛,蒋家的人手伸的太长,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容纳他们了。
蒋太后的身体不好,这是前朝**都知道的一个事实,可蒋国公夫人依旧希望蒋太后托着疲惫的身体,在这件事儿上插上一手,这让长孙渊宏觉得心寒又担忧,蒋家的人眼中除了功名富贵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皇帝,哀家虽然是**的女人,前朝的正事儿,哀家本不该插手,可太子之位实在牵连甚广,你的孩子只有你了解,选一个你认为合适的,将他立为太子便可!”
蒋太后早就想好了,太子之位她不打算插手,若是长孙渊宏想要立下太子之位,其中一个是要于国于民都有好处,另一个也是长孙渊宏自己愿意才行。
长孙渊宏点了点头,蒋太后话中的意思,他听得非常明白“太子之位再过上两年吧!眼下几个孩子还小,只怕,会……”立下太子后,几个妃嫔就会不断交锋,孩子一张大,就会立刻手足相残。
“立不立太子,是国家的大事儿,可告诉众臣,你要立什么人为太子,却是你自己的事儿!”蒋太后白了对方一眼。
长孙渊宏一愣,随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却又在脑海中盘旋着,什么都抓不住,样子有些迷茫的看着太后“太后的意思是说,让朕告诉前朝,立太子的人选已定,不告诉其他人,太子究竟是什么人。”
蒋太后摇了摇头“前朝不是有一块正大光明的牌匾吗?皇帝册立太子,可将那卷圣旨,置放与牌匾之后,待得来日新皇继承大统之时备用。”
“我圣祖皇帝,命朕缵承统绪,于去年十一月十三日,仓卒之间一言而定大计,圣祖之精神力量,默运于事先,贯注于事后,神圣睿哲高乎千古帝王之上,自主能持,若朕则岂能及此也,今朕诸子尚幼,建储一事必须详慎,此时安可举行。然圣祖即将大事托付于朕,朕身为宗社之主,不得不预为之计。今朕特将此事亲写密封藏于匣内,置之乾清宫正中世祖皇帝御书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以备不虞。诸王大臣咸宜知之。或藏数十年亦未可定,尔诸王大臣等当各竭忠悃辅弼朕躬(诸臣表示无异议后)留总理事务王大臣将密封锦匣收藏于正大光明匾额后”
这份圣谕表示了,从此不再公开册立皇太子,而是将皇太子的秘密谕旨一式两份,一份由王大臣见证藏于匣内,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一份放在皇帝身边。等到皇帝驾崩以后,由御前大臣共同取下密匣,和皇帝秘藏在身边的一份对照验看,经核实后当众宣布皇位的继承人,承继大统。
从此,皇朝新的一页,再次由他来书写,新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