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的话语一落在场的几人就面色异常,身在高墙内院当中,能和家人见到一面的机会渺茫,总会留着对家人的一些念想,而这些东西不在生死时刻一般是不会离身的,没想到设计宸贵嫔的人一开始就捅了一个大窟窿,这下怕是没有法子自圆其说了。
“皇上,婢妾有话要说!”玉良人扶着一旁的侍女,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羸弱的姿态令人丝毫不怀疑,这女人风一吹就会倒。
皇帝烦躁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行礼了,在一旁坐着便是!”
“谢皇上恩典!”玉良人的帕子抵在心口,好像非常悲伤一般,委婉的一笑好似那娇艳的广玉兰花“嫔妾得皇上垂爱,这才能怀有皇家血脉,本因杜门自守,可此刻为了婢妾,为了婢妾腹中的孩子,在**中引起轩然大波,婢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皇后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玉良人,“还是蓝氏懂规矩,既然如此,那么这事儿就这样吧!不过这个狗奴才居然敢诬赖宸贵嫔,也不是什么小事儿,宸贵嫔觉得呢!”
安琪儿随意的笑了笑,“既然玉良人都觉得没有异议,嫔妾自然说好的,一切全仰仗陛下圣裁了。”
“这后虽然是皇后的,可这谋害皇嗣的事情,什么时候就是皇后一个人的了,而说过去就过去了?”皇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大家刚才都在感叹两个妃嫔识趣,却浑然忘记了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皇嗣的事情,这件事想那么容易的就过去了,真是开玩笑的。
皇后的脸色一阵尴尬,她统帅**久了,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皇帝不在意**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可当初不少的女人怀孕之后没有生的下来,皇上还是发了好大的火,她流产的那一会儿差不多血洗宫廷了,这会儿轮到了玉良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浅浅的跪了下去,歉疚的说道“皇上赎罪,是妾身糊涂了,那依皇上的意思,那该如何去办?”
“这个狗奴才的胆子不小,谋害朕的子嗣不说,还直接给宸贵嫔扣上了那么一个大帽子,那么就旧账新账一起算,直接丢进慎刑司,让那些人去处理,给我查清楚他身边额那些人的关系,家里有什么人一并拿过来,这谋害皇嗣往往是要诛九族的,既然他敢下手就记得不要跑。”
皇帝懒洋洋的话,让在场的一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自古谋害皇嗣都是要诛九族的,可一般都是用在官宦的身上,可现在用在一个奴才的身上,显然若是抓到了主谋的话,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一时间人人自危,**怕是有要不太平了。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不管奴才的事,是……是……”葛洛总算是在皇上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眼眸当中出现了一丝的震动,皇帝将全部的罪过归结到了他的一个小太监身上,他虽死不足惜,可不能祸及他的家人,更加不能让他的家人和他一块儿死。
可幕后的黑手似乎没有给这个人留下任何的余地,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葛洛的双目突出,额角的青筋暴起,苍白干裂的嘴唇缓缓的溢出黑色腥臭的液体,在场只要有见识的人,都知道他是中毒了。
葛洛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只是觉得喉咙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根本说不出任何的一句话,五脏六腑好似被人大力的撕扯着一般,狰狞的面容顿时吓坏了一众的妃嫔,在宫殿内有些慌乱的躲闪他很像告诉皇帝谁是幕后的真凶,可一切已经太迟了,他的视线早就已经混乱不清了。
安琪儿不觉的靠近了一旁的冰儿,心中总是百转千回,都说是作孽不可活,想来就是这样的人吧!他给了自己的主子退路,可他与之忠心耿耿的人,却没有给他丝毫的退路。
“皇上!这……”皇后很无奈的看着一侧的皇帝,此刻人已死,案子又该如何的了断。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皇帝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并不在意一个太监的生死,突然看到安梦儿的方向“刚才朕听这个死奴才说,兰充华知道这件事,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迟迟未曾禀报是吗?”
长孙渊宏犀利的眼神一下子扫向了安梦儿,后者不觉得身形一颤,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浑然不知该怎么回答皇帝“婢妾……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