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来找轻凌公子的么?我、我家公子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他说若是您来找他,让我将这丝帕给您。”男鸨恭敬的双手奉上一条丝帕,正是当初庞若兰被毁容时候,偶遇轻凌被他调戏时,被他用珍贵药水换走的王妈绣的丝帕。
“什、什么?轻凌去了哪里?他去了哪里?!”庞若兰发疯般大喊,双手摇晃着男鸨的肩膀,神色悲伤。
“他、他说让您看这丝帕。”男鸨擦去额头冷汗,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庞若兰的脸色。
“飞蛾扑火,是因为火点亮了飞蛾原本灰暗的生活,温暖了它的心,吸引了它的灵魂。靠近火的温暖,便是它的心愿……有时候,得到与否,得看每个人追求的是什么,如果飞蛾能在触到火的一刻,感受到火光的热烈温暖,那它何尝不是死得其所。”庞若兰喃喃的念着手帕上精绣的字痕,她仿佛感受到轻凌的决绝,他的执着、他的无助、他的隐伤……和他对自己深深的爱恋。
读着读着,她被泪水模糊了视线,“轻凌!轻凌!!你为什么要走?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你无法解决的对不对?一定是你身不由己的,对不对?!”
庞若兰发疯般大哭,继而一路推开宝儿阁伙计小哥,来到轻凌房中。
“冷风叩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袭青衫的冷风终于摘下了面纱,原来他眉目如画,俊朗非凡。
“轻凌呢?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庞若兰哭着对冷风问着,“如果你知道求你告诉我!呜呜……求求你求求你!”
“冷风不知,冷风也许久不见轻凌哥哥,他只让我等在这里。”冷风看到庞若兰如此悲切,也是慌乱,忽然想到什么般,他从怀中拿出一纸书信递给庞若兰。
匆忙打开信封,庞若兰不禁怔住。抬眸看向冷风,她不住呢喃,“原来你就是夕瑶所爱男子,原来你因亲人受到要挟才不告而别。甚至刺伤了她……原来一切都是被迫的。”
“这、这怎么会?轻凌哥哥竟然、竟然……”冷风看着庞若兰微怔,他没想到轻凌会以这种方式帮他完成心愿。
“你因无法接近夕瑶身边,所以一直没能够对她解释。为了见她,不惜一次次以命做赌……”看着黯然神伤的冷风,庞若兰心中难过。她缓步走到轻凌房间墙壁诗前,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笔墨挥洒写着: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一卷墨纸,被保护得很好,看得出来平时主人很爱惜。庞若兰眼神微动,心中被一股暖意萦绕……这诗,他一直都挂在房间醒目的位置,悉心打理。
笑着笑着,庞若兰却是,哭了。
第二日清晨,庞若王朝百姓争相围观,将皇城街市围得水泄不通。
庞若女帝庞若兰亲自率军护送她的义弟冷风,以皇朝最高礼仪携带贵重丝绸珠宝,黄金古玩。向渊国进发。
先派人送去她亲手写的书信,解释了一切后,意料之中的,庞若兰看到了夕瑶一身明黄色凤服。率文武百官在渊国边境翘首以待。
春风中,她身着明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艳黄色烟纱裙,手挽花罗翠软纱,风髻斜插一朵用黄金和夜明珠精雕成的牡丹花簪。面似芙蓉,眉如柳的她。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惑人心弦。
鲜红的朱唇微微上扬,勾络出好看的弧度,此刻的夕瑶,美得若仙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