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到里头,来到一个木架子前。风雨 wWw.
武强拿起架子上的一块毛料说:“你看这块毛料的切口已经出绿了,里边有翡翠是肯定的了,但是要赌就是赌它里面翡翠的大小,还有品级种色。你别看这块已经出绿了,但是也有可能是薄薄的一层,但是,也可能越靠近石心越绿,说不定能开出玻璃种。我看这块水头就不错,你们两个研究研究要不要弄一块试试运气。”
说着,将毛料递给苏韵。苏韵接过来,心知,靠这些表象赌涨也不完全靠谱。
因为,一些不法商人为牟取暴利,往往不择手段在翡翠原料上做假。
比如,有些商人感觉这块毛料不错,会切开看看。如果成色不好的,就用一些特殊的手法,反复打磨来给翡翠造个身子。然后给翡翠原皮填些胶、树脂等一些粘合物,再人为制造翡翠形成的条件,加上高压低温后用滚筒滚。像这样造的原石和天然的原石很难用肉眼区分。
还有的时候,在购买高档玉料时,一定要看切口的盖子。
有时盖子上有许多颜色,但是里面的颜色却十分稀少,一看盖子即知越靠里颜色越少,所以有些商人往往拿开切口的盖子不让人看。对这种切了口而没有盖子的高档料,购买时就需特别小心了。
“你们初来乍道,不会挑全赌的,可以买块稍便宜点的半赌毛料试试,不过,这些半赌的毛料可比全赌的贵多了。你们去看看,看钱下菜碟,按手里的钱买吧。”
苏韵犹豫地点了点头,武强说:“你们俩先看着,我过去一下。”
武强去跟一个管事的说话,苏韵摸着这块毛料,凝神感应了一下,里面没有灵气。
想都没想,苏韵将这块半赌的毛料放回原位,和钱艳丽在全赌的毛料堆里挑了起来。
“咱俩就挑几块便宜的,然后拿去开了,有翡翠最好,没有就拉倒。”苏韵小声说,钱艳丽没反对,跟着说:“先看看别人怎么挑的,咱们学着点。”
赌石大厅里有不少人,或蹲着挑毛料,或站在解石机旁焦急地等着开窗出绿。这些人或紧张或疑惑,或吵闹或静默,神态各异,但是目的却是出奇的相似,这里所有人都希望自己看中的毛料能开出最好的翡翠!
但是,这么多毛料当中,能开出绿的机率太小太小!就像武强说的,想在这种地方开出绿来,比在垃圾堆里捡金子都难!
开不开出绿,运气占了绝大部分。
这行的人都听过一句话“疯子买、疯子卖、还有疯子在等待!”
此时大厅里的商人的各色表情,将这句话刻画得入木三分。
“吱——”
这时,有一个穿着玉滇当地服饰的中年男人,紧张地注视着切石机,嘴里不停地呢喃:“涨、涨涨!涨——”
切割机上固定着一块比足球大一些的毛料。
看到这边有人要解石,有不少玉石商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其实看热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万一要是切涨了,他们也会出价买到手,毕竟全赌能开出绿不那么容易。
“这块毛料表现可不怎么样……”
“是呀,应该切不出绿。”有不少看热闹的商人都纷纷摇起头来。
“吱吱——”切割机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一边切一边有水洒出来,以免烟灰粉尘呼呼乱飞,石头渣子乱蹦,转眼就已切了两指宽的厚度。
那人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切掉的石皮,他屏住呼吸,心脏在刹那间狂跳。连额头都暴起青筋。
石皮刚一掀开,一抹纯净半透明的绿色,如同一泓碧绿的春水,喷薄而出。
“出绿了!切涨了!
“涨了涨了涨了!切涨了!”不知是谁突然怪叫一声。
“哈哈哈!涨了——”那中年男人捶胸顿足,哈哈大笑起来。钱艳丽拉着苏韵也凑过去看。
经过切割,毛料里面透出一丝娇翠欲滴,鲜亮的绿色。
因为这些原石厚厚的皮壳包着里面的玉肉,只有切割开厚厚的皮才能知道里面的好坏。
既然是赌,那就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经验老到的行家,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颇具风险性。所以“赌石”的结局往往出人意料。
没想到,这块表现不是很好的毛料,竟然赌涨了!
旁边围观的商人也跟着喊了起来,“老板,是继续切?还是要出手?出个价!”
这么快就切出绿来,里面出大块翡翠的机率相当大!
“老板,出手吗?我出五千美元!”说话的是一位来自华夏的老板,他用的是英语。
“五千美元?瑞老板够大方,不过这块料子我很喜欢,我出六千美元!”
“一万美元,卖给我!”一位当地的老板,眯着眼睛看向他。
苏韵和钱艳丽都看得真切,他这块毛料买的时候折合华夏币不到一万块,现在有人出价一万美元,也就是涨了近十倍!
“一万美元?”周围的玉石商人纷纷议论起来,“虽然已经开出绿了,但是里边是不是薄薄的一层还说不定……”
这块毛料现在已经算是半赌了,虽然露出了一丝绿,但是再往里去到底是翡翠还是石头谁也拿不准。而且,这个价格超出了他们的心理预期,这时,已经没有人再乱加价了。
那位穿着玉滇服饰的中年男人一愣,看着自己手里的毛料,那块绿色,让他的眼睛也仿佛冒出绿光,他咬着牙像是下定决心,“从这里擦一下!”
赌的刺激、赌的神秘和一赌为快的乐趣驱使着他,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他推开解石的师傅,将毛料放到擦石机上,从开出的那道绿色旁边嘁哧咔嚓擦了起来,越擦那人的眼睛越亮,脸色涨得越红,因为他又擦出了一大块绿色!
“涨了涨了,又擦涨了——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水头还不错!”
“是蛋清地的!卖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