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了这么远了咱们歇一会去。”
“去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黄土下藏着累累白骨,黄土尽头相接着一片碧绿的草地。就在吴凡父母的墓碑不远处一有个小道观,在青山公墓后山中的这个小道观显得尤为鹤立鸡群。道观前一片碧绿,门前两个大石狮子巍峨耸立于前,门上挂着一个一条横匾上写着三个大字:双鱼观。双鱼观的规格很小,并不是那种给游客观光浏览的那种道观,它属于那些诚心信道的来客,或者说更属于与它有缘之人。
吴凡与秀儿漫步走入双鱼观,双鱼观正当中立着一颗巨大的梧桐树,树干光滑叶大圆美可见这棵树被保养照顾的很精细。左右两边各有行房,大门正对着一座玉和殿,玉和殿正中供奉着太上三清。吴凡和秀儿给三清各点了三炷香,之后吴凡跪在叩垫上足站呈八字,双膝与手同时着地三叩而起。秀儿不懂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也照猫画虎般照着做了一遍。
吴凡对这些各类教派都深信不疑,他不是相信什么基督佛祖观音可以给他带来什么好运,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他们能在这个世界上屹立千年还有数不尽的信徒就代表了他们值得让人相信。就算你不信这些,那拜庙烧香,进观叩首也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重,你可以不信,但你要学会尊重。
两人拜完了三清之后从颠侧屏风后走出来一位女道士,手拿一柄银白拂尘,鹤发童颜让人感觉十分亲切和蔼。女道士走到吴凡他俩身边道:“吴施主,又来祭拜您父母双亲来了?一年不见吴施主好像长大了许多啊。”
吴凡单手做礼佛状,低头轻语:“道长您玩笑了,一年不见您还是跟往年一样,丝毫没见苍老。不知您最近是否还有去过慈恩寺?不知显法大师最近可好?”
“每年莲花法会我都会去慈恩寺做客一天,显法大师还是老样子,玩世不恭。当然,他还是觉得你有慧根余福,莫不如去他那里做一个僧侣,当然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做一个道士,毕竟我道家有火居道士,可以结婚生子,也可以活在当下。”说着因为深长的看了吴凡身边的秀儿一眼,浅浅的笑了笑。
“道长好意心领了,佛道本是同心土,其实对我而言并无差异,我对两教学说也都十分推崇,不过现在不方便做一名道士或者和尚,将来如果我感觉机缘合适的时候定当前来拜道长为师。”
之后吴凡简单向秀儿介绍了一下这位女道长,女道长法号星尘,是双鱼观的观主。是不是观主也无所谓,反正这个道观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是女道士星尘,而另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孩子名叫清宿,算是星尘道长的半个徒弟。小小年纪眉清目秀,身上穿着一套河边打太极拳的那种银白色的衣服,好一副仙家气派。清宿跟在一身灰袍的星尘大师旁边有一种一观音,一童子的感觉。不过这孩子虽然如此形象,可行事却没有半点小道童的做派。
星尘道长领着吴凡和周洛秀来到了行房斋殿,星尘道长让二人坐在一个石桌前:“我去给二位准备一些茶点,二位稍等片刻。”
“有劳您费心了。”
星云道长转身而去,周洛秀有些腼腆的问道:“吴凡,咱们这么做好嘛?空着手就来人家这儿蹭东西吃?”
吴凡手里拿出一枚古泉在手里把玩不断,时不时弹起再拿手接住,并说道:“没关系,星尘大师人可好了,每次我来她都会拿出好多好吃的招待我呢,虽然每次都是清宿那个家伙把东西端上来。”吴凡的脸上不知怎的有些无可奈何,之后很快便恢复出往常的笑脸道:“不过星尘大师的茶可是好茶,双鱼观背后有一片小茶田,星尘道长和清宿自种自收。虽说咱们沈阳的地貌不太适合种茶,但星尘道长他们炒茶炒的特别棒,虽然只是寻常野茶但是口感极佳,而且现在是难得的明前茶,到时候我跟道长要一点,你给家里寄回去,好不?”
秀儿有点悲伤的低下了小脑袋嘟着嘴道:“他们不习惯那些东西。”
吴凡又变戏法般的从手里变出另一枚古泉,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纤细红绳把古泉串了起来,轻轻地套在秀儿的脖子上笑道:“以后他们会习惯的,你也是。”
不凑巧,两人的卿卿我我被一阵急促的咳嗽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