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几句所谓苦口婆心就能换得所谓的浪子回头,放下屠刀是不是就能立地成佛吴凡不知道,但屠刀就在那儿,再捡起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吴凡也不觉得自己那三言两语就能比得上某某心理咨询师,要不然这行就真的太好混了,更何况每天都还有好多本着自己原则坚持在一线上的教师还在对他们的学生进行敦敦教诲,可我们仍不知道当学校大门大开的那一刹那,从里面走出来的哪个将会是商界叱诧风云的大佬?哪个又将会是德高望重的政界权贵?谁又将会在那个些许有些平凡的角落度过自己并不壮烈的一生?哪个又会躲在某个出租屋内在三更半夜之际**不断。
是不是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我们仍浑然不觉或更心安理得的继续选择被支配,被征服。是不是戴上了piero的面具就可以选择去哗众取宠?还是你为什么认为哗众取宠是个贬义词?当然,这个问题是吴凡在小学的时候一位老师批评另一位在课堂上调皮捣蛋的学生时吴凡提问的,结果自然是吴凡和另一个家伙在全班哄堂大笑中被撵到了外面的走廊罚站。到现在吴凡也不知道老师当时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说错过什么,一直都是。
王家小馆虽然房间老旧且藏得隐蔽,但起码是个二层的小楼(可楼盖完了屋多了不代表男女就要分居),跟别的饭馆没什么大区别,一楼是一些散桌的位置,宽敞又亮堂,大部分来着吃饭的人都选择在一楼,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儿离收银台比较近,这样来吃饭的还能多看老板娘几眼,饭菜未上三巡之间便能饱得眼福,要不老话怎么说“秀色可餐”呢,现在吴凡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禁思索道:古人诚不欺我也啊!
饭店二层是一些雅间,来这儿吃饭的人一般都是奔着老板娘的花容月色来的,一般少有人会上二楼用餐,所以二楼基本总处于闲置状态。二楼包厢的墙壁枯黄不堪,看上去就似危房一般给人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伴着房顶微弱的瓦斯灯光,吴凡很好奇这个一看就有好些年头的破房子会在何时垮塌?但这栋危房愣是像极了一个行将就木却屹立不倒的老人一般在吴凡的注目下挺着腰板。二楼的雅间后面有一个稍大一点的空房间,那就是吴凡和秀儿的“卧室"。哦,还有老郭,三个人就挤在这么一件小房里,当然中间有一层不算太厚的空心隔板,而地上就只有一层稍厚一点的床褥子,会不会着凉这种矫情的字眼究竟存在于谁的字典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知道那于他们无关。这年头口袋里没钱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情,若是还过分矫情那就真太不被当做人了。
夜半三更,正是虫儿将歇之时,吴凡躺在自己和老郭所谓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仅是有些许泛黄的灯泡发呆,而夹板隔壁的灯火已灭。
躺在吴凡那侧的郭守富看着发呆的吴凡问道:“嘿,吴凡。大半夜的不睡觉瞅个灯泡干啥呀,许愿呢还是发誓啊?”
吴凡只是略微动了动嘴唇道:“看星星。”
“啥?星星?哦,原来你是在许愿啊。。”郭守富又想了想惊讶道:“侬脑子瓦特了噻?我读的书少我没你阴险,在这你撑死就能瞅着个天花板,你看个啥星星?”
“就算是白天星星也在咱头顶上杵着想看就能看,就算有个天花板挡着也不代表就能一叶障目,还有我刚教你的上海话你就这么快用我身上了?以后有好玩的信不信我不告诉你了。”
“得,当我没说。唉小吴,你说你这一天到头本就忙的要死,你还牙缝里扣时间出来读这个读那个的,你又不参加高考,你说你图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