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老太撇了下嘴,又招呼凉笙:“凉笙,你来得正好,快告诉我,你真打算跟她结婚?”
“没错,我要娶格格!”凉笙斩钉截铁地说,并抓紧了容格格的手。
亲耳听见自己孙子承认了,凉老太心里凉了一大截:“那戒指真是你给她的?那可是你爸妈留给你的遗物啊!”
“格格以后会嫁给我的,我的当然是她的,而且我信任她,相信她不会把爸妈的遗物弄丢的,对不对,格格?”凉笙回头问容格格。
“嗯。”容格格接收到凉笙的眼神,即刻心领神会,赶紧重重地点头,说,“奶奶,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替凉笙保管好他爸妈的遗物。”
“哎呀,这哪里是丢不丢的问题,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哎唷,凉老太,这就是你的孙子和孙媳妇吧?瞧瞧这一对年轻人,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啊。”
来人显然是凉老太在疗养院里的老熟人,笑呵呵地走进来跟她道喜:“凉老太,我看你也快等不及当曾婆婆了吧?也是,你孙子年纪也不小了。我那孙子比你家凉笙小了一岁,去年刚结婚,今年就给我添了一个漂亮可爱的曾孙女,我曾那孙女呀,真的好漂亮,好可爱哦。欸,你们家孙媳妇有好消息了没有啊?”
看着那位老熟人满脸贺喜的笑意,凉老太却如同遭受到一盆冰冷的凉水当头泼来一样,瞬间就从头冷到脚,脸上的笑容也像被胶水凝固了一样。
凉老太的脸几乎都要抽起来了,她扭头狠狠地瞪了容格格一眼,嘀咕道:“什么孙媳妇啊!她才不是我的孙媳妇呢!”
老熟人这才发现凉老太脸色不对劲了,顿时敛了笑容,好奇地看了一眼容格格,又回头说:“不会吧?我看这小姑娘挺好的,人生得美,又有礼貌,个性随和,对谁都很温和。你上次不是说你孙子出差了吗?我还看见这小姑娘提着东西来看你呢。”
吃人的嘴短,凉老太噎了下,说:“他们俩不合适。”
没想到那位老熟人哈哈地笑起来,说道:“哎哟喂,凉老太啊凉老太,我说你这个老人家也真是呆板,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合适不合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你又不是当事人,知道啥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时兴自由恋爱了,人家小两口一起来看看你,是尊敬你老人家。要是一般的小年青啊,换多少个恋爱对象,也不一定跟你讲!管你同意不同意呢,那都是别人自己的事。所以啊,你还是知足吧,人家小姑娘肯来看你,就是真心对你孙子好。”
凉老太闻言,脸顿时就黑了下来。
见她不说话了,那老熟人又摇头笑道:“凉老太,你该不会是不喜欢这小姑娘吧,所以想让人家分手?哎呀,凉老太,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两口真心相爱,我们做长辈的就该祝福他们,可不能做那拆鸳鸯的缺德事儿。人家说了,宁毁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欸,我跟你说哦,你要真做这种缺德事,以后你下午打麻将的时候,我可不会跟你坐一桌咯。”
那位老熟人一副说教相劝的样子,让凉老太的胃都气痛了,恁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一旁的凉笙和容格格见到这一幕,不禁相视一笑。
看来不用他们俩绞尽脑汁想办法,就有人能说服得了老太太了。
之后,凉老太虽然对容格格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但比起之前脸色要缓和很多了,或许那位老熟人的话真的动摇了她吧,她并没有急着赶走容格格了,也没再提起戒指的事情,这令容格格心里开心极了。
两人在快十一点的时候才离开,一坐上车,凉笙就问:“之前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为什么要瞒着我,没说你来见奶奶了?”
“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嘛。”她笑着吐了吐小红舌,“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来了疗养院的?难道真是我出门的时候,你刚好撞见我出门,所以跟来了?”
“不是,是容婶。她知道你要去疗养院,就立刻给我打了电话。”
“原来如此。”容格格恍然大悟,又扭头戳了戳他的手臂,“不是吧,你这么快就在我们家安插眼线了?”
凉笙失笑道:“是容婶担心你,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挑了挑眉:“不过,就算你真要安插眼线,我也无所谓,因为那能证明你紧张我,在乎我,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对我不闻不问。”
凉笙闻言,敛了笑容,回头凝着她说:“你错了,以前我也紧张你,只是我刻意装出来不在乎罢了,我怕自己的表现会让你看出破绽,我只能拼命压抑自己。”
容格格心口一窝,笑着伸手勾住他的颈脖,“那你以后都不要再装了好不好?”
凉笙笑着点头,将他的颈脖拉得更近,两人在车内头颈相交的情景唯美极了,像极了一副画。
两人驾车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那个时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午休了,他们只好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吃午餐,决定下午再去民政局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