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中,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这令她莫名地感到心跳加速,犹豫了半晌,她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那头传来男人动听而又阴森的嗓音,“在找我?”
“是你!”曹如雪心口一抖,手机险些掉落在地。原来根本不是做梦,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真的是施兆霆!
电话那头传来施兆霆娓娓的声音:“我在你的裤兜里放了一张机票,身份证也都还给你了。到了B市,你该怎样就怎样,只管等到曹婉婷和容烨结婚的那一天。”
“……你要我做什么?”
“现在还不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施兆霆轻笑了下,继而又道,“给我安分点,别想着报警。实话告诉你,我给你注射的那东西,是美国新制成的一种液态生物爆炸器,只要你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放心大胆地放你回去?呵,说白了,你整条命都捏在我施兆霆的手里!”
什么?液态生物爆炸器?!
曹如雪已经吓得脸色全白了,之后施兆霆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全然没听见,只记住了一点——只要她透出了他一丁点的消息,她的命就没了。
……
因为容格格脑部受伤的缘故,容爵和温暖暂留在云海,只等她拆线后就回南城准备容烨和曹婉婷的婚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容格格拆线的日子,整整在家休息了两天两夜,她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脑袋也不再感到昏昏沉沉的了。
到楼下吃早饭,无意中就听见父亲容爵和大哥容烨的一番对话。
“爸,您是说凉笙今天就要走?可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难道他不打算参加我的婚礼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他坚持要走我能怎么办?他还说机票都买好了,时间不能改。”
“这小子,居然都没告诉我。爸,凉笙是几点的飞机?”
“好像是十点半,唔,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去机场了吧。”
两个人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客厅外面发出一道“砰”的巨响声,两人回头看去,只来得及见到容格格驾车离开的影子。
……
锦绣云鼎,凉笙矗立在落地窗前,漠然的脸上隐隐中散发出一股痛意。
终于还是要走了,潇洒离开才是他的作风,可一旦想起再也见不到容格格那张美丽的脸蛋儿,心口竟有些隐隐的抽痛。
数次掏出手机,一会儿输入了容烨的电话号码,可不等打通,他又挂了。
容烨是他的好哥们,是他的生死之交,可他不愿意打扰容烨,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打给了容烨,自然就会惊扰了容格格。那样的话,他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不该再想到她的,可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机里便输入了一串他做梦都能倒背如流的号码,可他连打都不敢打,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串数字发怔。
“笙哥,要不,我替你打电话给大少爷吧?”手下阿全走到凉笙的面前,温和地提议着。
“不用了。”凉笙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说:“容烨很忙,还是别打扰他了。”
转身正要走,忽然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阿全走过去开了门,门刚一打开,只穿着一件薄棉袄的容格格便急急地推门进来。
显然,对她的到来,阿全感到十分吃惊:“三小姐,你怎么来了?”
容格格脚步变缓,没有说话,气息有点儿喘,她不着痕迹又迫切地理了理自己身上那套起了褶皱的薄棉袄,径直走向落地窗前那道健壮挺拔的身影。
凉笙在她到来时,脸上的漠然更浓了,英挺的剑眉竖得直直的,挺拔的站姿一动也不动,散发着威严的眼眸看也不看向容格格一眼。
容格格径直来到他跟前,杏眸紧紧地,贪婪地盯在他英俊而黝黑的脸,质问道:“你真的要走?为什么这么急?难道连通知我一声也不能吗?”
凉笙淡漠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衣物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又别开了视线,答非所问:“你伤还没好,赶紧回去,别小心着了凉。”
心,倏地如刀割一般痛。
容格格死死地盯着凉笙,唇边却逸出了一抹嘲笑,“凉笙,你真的敢走?你信不信,只要你敢走,我就敢和别的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