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清冽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懒懒的带着磁性,很能安慰人的心,曹婉婷一颗慌乱无依的心终归于平静,并渐渐地感觉到一股困意开始侵蚀她的大脑了……
容烨这边还在聊着,他原本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这个晚上大概是把他这辈子能跟一个女人聊到的话题都聊完了吧。
略微觉得有些口渴,他抿了一小口红酒润润嗓子,忽然想起方才她提到的那个问题,便说:“曹婉婷,你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云海吗?”
话筒里久久没有人回应,容烨皱了皱眉,听见话筒里传来均匀而微弱的呼吸声,不禁莞尔。
她,竟然,睡着了……
默了默,他将电话挂断,唇边浅弧渐渐敛住,两秒后他拨通了凉笙的电话。
过了许久凉笙才接了电话,他皱眉费力地撑开眼皮,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钟指在半夜两点的位置后,不禁揉了揉太阳穴,即刻吐槽。
“我的容大少爷,你给别人打电话都不看看时间的么?现在可是凌晨两点!”
容烨才不管这些,径直说道:“凉笙,帮我订一张明早最快飞往b市的航班。”
凉笙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b市?你去b市做什么?”
“你别管,总之替我订好机票,我急用。”怕凉笙睡得不清醒,容烨挂电话之前又补了一句,“听清楚了,现在就订,立刻!马上!”
……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缘故,曹卫国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让人把曹伟伦父女俩叫去了正屋。
曹婉婷还没怎么睡醒,昨晚上的事情闹得她整颗心惶惶不安,又跟容烨聊到很晚,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现在,她连走路都还脑子浑浑噩噩的,跨进正屋的门槛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但一进去就愣住了。
只见祖爷爷曹卫国似乎比昨天有精神多了,端坐在大班椅上,身板挺得笔直,手里握着根拐杖,威仪十足,跟昨天床上那个病恹恹的老头儿是截然两个人。
再仔细一看,父亲曹伟伦比她先到一会儿,坐在左手边的红木椅子上,他身侧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陌生中年男子,而小姑婆曹双双就站在祖爷爷身旁,右手边坐着的是大伯曹伟业一家四口。
除了施兆霆之外,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这阵仗自然是叫她起疑:这是要做什么?
她偷偷向父亲曹伟伦投去询问的神色,曹伟伦朝她招招手,说:“婉婷,快来见过你祖爷爷。”
她点点头,端庄地行了个礼:“祖爷爷好。”
祖爷爷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嗯,坐吧。”
坐?坐哪里?
她偷偷又瞅了一眼曹伟伦,他对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坐他的身边就行了,曹婉婷便在曹伟伦身边坐下。
曹卫国似乎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也没人提昨晚的事,待她落座了,曹卫国看向一侧说:“郑律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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