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元愣在地上,磊钧天气得脸色发黑,他一把揪住阿元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掐住他的脖子说:“你给老子说啊,现在怎么办?这下子我肯定是完蛋了!”
磊钧天额头上青筋毕露,真是恨不得立刻杀了阿元。
阿元吓得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说:“磊,磊哥,你先冷静冷静,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啊,你可是云海黑市里数一数二的老大,警察都怕你三分,谁敢把你怎么样……”
“你给我闭嘴!这一次不一样,警方手里有证据,证据充分到可以抓我进警局吃几年牢饭。”
“证据?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假的,警方怎么会有证据?”
“我还问你,你他妈做了些什么,竟然让警方抓到老子的把柄?!”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不知道就没事了?告诉你,阿元,你去给我把证据找来,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找不回证据,老子杀光你全家!给我记住,像我这样的人可以死绝,但绝不可以进牢房!”
“是!是!谢谢磊哥不杀之恩,我现在就去想办法找回证据!”阿元早已吓得四肢发软了,出去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了。
阿元知道,事态非常严重,如果不是被逼上了绝路,磊钧天不会生这么大的气,看来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
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磊钧天看见当天的新闻报纸上全都是他被押往警局受审的报道后,又开始大发雷霆了。
他随手操起身边的的东西,将茶几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整栋别墅里都能听见东西被摔了个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直到累了他才肯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佣人们都不敢上楼来,手下们也个个都猫着身子不敢说话。
代替阿元位置的,是磊钧天的另一个左臂右膀阿胜,斗胆劝道:“磊哥,您冷静冷静,律师正在帮您想办法,我们还有翻盘的可能。”
发/泄了一通,磊钧天似乎好了些,鼻子里哼哧了一声:“那些记者全他妈反了,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把我的事在报纸上刊登出来!妈的,人有势的时候捧着,失势的时候就来雪上加霜!”
“请磊哥放宽心,现在案子还在调查中,我们还有时间反转。”
然而,恰是这么一句话又激怒了磊钧天,“怎么反转?劳资现在还不知道证据是什么,在哪里!”
阿胜抿了抿唇,说:“是这样的,先生,之前我和我们在警局的一个卧底悄悄聊过,他说那个证据是一段视频,是姓张那个小子交给秦晋琛和曹叶衍的,据说那段视频里透露了您的消息,可以指证您是幕后主使人。”
“你说什么?!”磊钧天大惊失色,瞬间变了脸。
阿胜又说:“幸运的是,那个视频现在还没有上交上级,被保存在警局内。而我们的卧底向我们保证,警局那边他可以帮忙销毁证据,但秦晋琛和曹叶衍手中的那一份,只有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磊钧天紧蹙的眉头霎时绽开,似乎瞬间重燃了希望,思忖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吩咐道:“阿胜,你去地下室,把蒋一心给我带过来!”
蒋一心?之前也曾被报纸报道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曹叶衍的前任经纪人?前段时间跟了磊哥,后来便没了消息,现在磊哥又要把她找来做什么?
心里虽然有一堆的疑问,但阿胜却不敢问,只沉声应道:“是,磊哥,我马上去带她过来。”
十分钟后,蒋一心被带到了磊钧天的房间。
眼前的蒋一心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身上还有些淤痕,赤着脚,眼神毫无焦距,头发又蓬又乱,好像好几天没洗过头发似的。
她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磊钧天的房间里,双手还被绑着绳索,身上那件衣服虽然早就换过,却是邋邋遢遢褶皱残败的。
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某间屋子,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也是因为连日来被折磨怕了,此时的她就像是那担惊受怕的猎物,竖着耳朵,窥听着房间里未知的一切。
磊钧天见到她这脏兮兮的一身,嫌弃的掩住口鼻,阿胜见状,挥手吩咐佣人:“去!把她带去清洗一下,再重新带过来!”
“是!”
两名佣人便将蒋一心带下去,替她梳洗打扮了,这才重新带到了磊钧天的房间。
阿胜解开蒋一心脸上罩着的黑布条,亮如白昼的光线令蒋一心的眼睛瞬间仿佛针扎一样的痛,她皱了皱眼睛,下意识地蒙住了眼睛。
好不容易适应了那光亮,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站在宽幅落地窗前的一道高大身影。
那人是站在背光面,刺眼的亮光从外面洒下来,致使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鸷冷的气息却是她熟悉的。